小紫双手捂住小嘴,秀目圆瞪,眉宇间难掩惊诧之意。
光月寿喜烧,那不就是自己的祖父吗!
不可能!
他不是早就死于黑炭大蛇那个卑鄙小人之手了吗!
“你,你在乱说什么,我可不是什么光月寿喜烧。”
光月寿喜烧一个激灵,被秀千代的话语惊的往后一跳,发出的声音都变了个调。
“哼。”
秀千代冷哼一声,拔出“阎魔”。
“咔嚓”
手起刀落之间,光月寿喜烧脸上的天狗面具应声断成两截。
狂死郎瞪大了双眼,如果不是多年卧底在黑炭大蛇身边,早已养成了良好的心理素质,这会绝对会叫出声来。
眼前的这位老人家就是光月寿喜烧大人!
错不了的,虽然光月寿喜烧大人已经苍老了许多,但是这幅面容自己肯定不会弄错。
一旁的小紫转头望向狂死郎,二十多年前父亲带着自己和光月寿喜烧见面时,自己尚在襁褓之中,记不得这位祖父的长相。
狂死郎见状点了点头。
小紫赶紧抬起右手,挡住了自己的面容,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太好了,自己还有亲人尚存于世。
小紫生怕引起了秀千代的注意,慢慢转过身去,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光月寿喜烧双手掩面,跪倒在地,哀嚎道:“我不是光月寿喜烧,我不是!”
声音异常凄厉,如同啼血的杜鹃。
跪倒在地的光月寿喜烧蜷缩成一团,不敢抬头看向众人。
这幅面具就是自己最后的尊严。
光月寿喜烧也知道自己不似人君,更是一位不敢替自己儿子报仇的懦夫。
只有躲在在面具之下,以天狗山飞彻的名义苟且偷生,才能保有最后一丝尊严。
如今这层伪装被人戳破,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也随之消散。
狂死郎神色复杂地俯视着眼前丑态百出的男人。
这就是和之国的前任将军?
这就是自己宣誓效忠的君主的父亲?
狂死郎没由来的替自己和死去的兄弟们感到不值。
自己这么多年卧薪尝胆,潜伏在敌营,自家的君主却躲在深山里苟且偷生。
无边的怒火涌上了狂死郎心头,他只觉得自己二十年来的心血都喂了狗。
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狂死郎的脑袋也转的飞快。
秀千代显然是早已知道了光月寿喜烧大人的身份,但是他为什么特意要带着我和小紫一同前来呢?
难道说?
冷汗瞬间侵湿了狂死郎的后背,他的右手悄无声息地搭在了刀柄上。
狂死郎缓缓抬起头,发现秀千代正笑眯眯地注视着自己。
狂死郎一个激灵,被吓得差点直接拔刀出来。
秀千代能战胜赤鞘九侠里最强的酒天丸,那么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是趁他没注意出手偷袭可能还会有机会,现在被他盯着绝对不能出手。
狂死郎不知道的是,开着通占符和见闻色霸气的秀千代瞬间就捕捉到了狂死郎稍纵即逝的杀气,狂死郎想要偷袭成功是万万不可能成功的。
好在狂死郎心理素质过硬,右手从刀柄上划过,顺势抬起手来擦拭掉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