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表现出对贾充的宠信,事事都依着他,等到最后司马师和诸葛诞的消息泄露了出去,就找个机会告诉别人,让人知道这消息是贾充泄露的。”
袭常言毕,余音绕梁不绝!
嘶————!
曹髦倒吸一口冷气,心中砰砰直跳。
老祖宗不愧是老祖宗!
现在就已经给贾充安排好死路了。
接下去的话都不用袭常说明了。
曹髦就能感觉到,先宠信贾充,把他变成孤臣,然后再扔出这样一个消息,那时候没人会帮助贾充。
成为孤臣的贾充甚至还会被人落井下石!
“不论司马师信不信,只要贾充有一丝嫌疑,他就算是完蛋了!”
曹髦握紧了激动的手。
他们这还没有去洛阳皇宫,老祖宗就先帮他设计了贾充的死。
“不错,所以现在就好好的宠信他吧,他的好日子,也不会多久了。”
袭常继承半躺在画中,淡淡说道:“贾充,不过小人而已,司马师手中,最难应付的是钟会。”
“钟会?”
现在曹髦还没有见道钟会,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急,慢慢来,能对付就对付,不能对付就拉拢,拉拢不了就加入……总之,慢慢来,熬死他们先。”
袭常显得风轻云淡,饭要一口一口吃,人要一个个弄。
……
三日转眼即逝。
王宫中已经帮曹髦收拾好了行礼。
大部分东西都没带。
书房曹髦没让人进来,自己收拾。
《太祖图》有老祖宗在里面,这是必带的。
曹髦为了不让他人怀疑,又多带了几幅画,把《太祖图》夹在中间。
“老祖宗,会不会闷?”曹髦把《太祖图》卷起来后问。
袭常在画中能够看到外面的黑暗,也能感觉到景物的扭曲,甚至自己的身体,也弯曲成一卷。
但其他还好,并不影响活动。
“无碍!”袭常回答。
曹髦这才放心下来。
把《太祖图》和其他几幅画绑在一起,随身携带。
出了书房,其他人都已准备完毕了。
贾充在门口笑脸相迎。
依旧没有看到司马师。
不过王肃、郑袤、华表三人倒是也来了。
曹髦看到他们三人,假装没有看到,径直往贾充走去。
“贾公!”
曹髦热情的喊了起来,道:“有劳贾公辛苦从洛阳前来传达太后诏令,髦将永记于心,贾公之功,厚比日月,当永载史册,髦回洛阳,定让人为贾公立传颂扬!”
“贾公啊,你可知此刻我心中最感激的便是你了……”
曹髦滔滔不绝在门口夸起了贾充。
贾充则毫不在意,会说话就多说几句,反正时间一到,他就喊启程。
只是贾充没注意到,曹髦偷偷瞥了王肃等人一眼。
三张脸都拉了下来,黑的犹如木炭,责骂他们背着,功劳去却是贾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