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封奏疏从全国各地,自南京送往北京城。
“好好好”
朱祁钰连道三声好,随后有些无力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旁的成敬站在原地不敢吭声。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陛下如此动气,但大概有所猜测,怕不是跟漕运有关。
片刻后。
靠在椅子上的朱祁钰呼吸逐渐平稳,他依旧紧闭着双目,让人无法看清楚这位在思考着什么。
各地的奏疏并没有说那些死在渡口上的,反而是哭诉起,各漕运多有水贼起,希望朝廷派兵镇压。
对此朱祁钰仿佛看到一双大手,在各地而起,企图扇自己一巴掌。
羞怒之余,他还感到十分震惊,这些人真的敢这般做?真当瓦剌能破京不成。
他们不会真的意外,属于他们的盛世要到来了吧。
所谓天子端坐高堂,士大夫治天下,又或者是马于王共天下的居民。
这里是大明!不是那积贫积弱的大宋,更不是那门阀横世的魏晋!
“哼!”
鼻子喷出冷气,朱祁钰心本就对这些门阀世家无一点好感,现在更是厌恶。
不过对方势大根深,他也只能先细细打算。
朱祁钰睁开眼撇了成敬一眼,吩咐道:“去于谦那里”。
一旁的成敬口中称是,缓缓退了下去准备。
………
于府。
朱祁钰站在于府门前,虽然他已经来过不少,但心中还是颇为感慨。
当朝大员竟然能如此廉洁,真是可贵,可贵。
于府书房。
朱祁钰于于谦对坐,两人都没有穿着官服或龙袍,此时并不像君臣论政,反而像两位忘年交。
“于谦,等击退瓦剌后你这朝堂肱骨可不能请辞啊”朱祁钰笑着开玩笑。
于谦笑着称是,随机脸上有些疑惑,这陛下好像那准了能击退瓦剌一般。
如此轻视兵事,这般怎么这么像那位已经被俘的皇帝,这可万万不行,大明已经有了一个,再来一个那便可见靖康之耻。
思索一番后,于谦劝谏道:“陛下,瓦剌来势汹汹万万不可轻视”。
愣神片刻,朱祁钰心中明白过来于谦的意思,当下解释道:“朕不是这意思,朕是想让于谦你抽空统备一支水军”。
“水军?”
于谦疑惑的问道:“不知陛下欲将这水军用在何处?”。
“初用来护卫漕运要道,以后,以后再说吧”朱祁钰答道。
以后的水军,他是想往东打到日本,然后由日本入美洲,不过现在无法和于谦解释。
日本还好说,美洲什么的,当地印第安人还在呢,哪来的什么美洲。
听到朱祁钰的话,于谦心中更加疑惑:“陛下原本漕运朝廷有人护卫,为何还要多添一军”。
朱祁钰点点头解释道:“漕运乃国之根本,朝廷多加保障无不可,不是吗?”。
说完朱祁钰意味深长的看了于谦一眼,于谦心下思索,结合最近的消息,他也不再深究此事问题。
这件事便在两人心中敲定,并未告知朝堂诸公。
…………
“衍圣公!”
听到这声呼喊,一位极其俊朗,粉面雕琢的年轻人扭头看去,随后微笑行礼道:“陆公子,好久不见”。
俊朗的年轻人乃是当世衍圣公,孔继学。
孔继学于陆公子并肩走在南京街头。
两人身边好似有百花齐放,引得周围人人侧目。
“陆公子身边的那位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