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议事的官员向着宫外走去。
徐有贞一路小跑来到于谦身旁:“于尚书,陛下刚刚是什么意思?请于尚书解惑”。
刚刚文华殿停了议事。
朱祁钰便回了郕王府,这让徐有贞有些摸不着头脑。
于谦看着徐有贞微微摇了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大概有些猜测。
但不愿跟这个徐有贞说。
“徐御史你管好你自己吧”说完之后于谦迈步就走。
徐有贞看着于谦不愿搭理自己,心中暗骂:这个于谦!
………
郕王府。
朱祁钰正在书房看那些骂朝廷,骂自己的诗文。
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真的有点让他有点感到意外。
永乐朝是这样的,现在到了他还是这样。
不得人心的庶子,就算得了皇位也难得人心。
永乐永乐,连这个年号都被这些读书人算计。
可惜的是,这些读书人算计来算计去,却算不到百年以后,人们只会记得永乐盛世。
而他们的肮脏,只会丢在历史的下水道里。
这些人自古以后好像都没什么变化。
陈府。
将面无表情的陈彬赶了出去后。
薛氏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气愤,这畜生果然不是他亲生的。
竟然敢跟他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说什么显出家产才能活命。
一个泥腿子还能把她陈家掀了不成!
片刻之后。
“来人”薛氏让人把陈彬叫过来。
虽然她不喜欢这个不像自己的人,但陈彬的能力他看在眼里,陈家还要靠他运作。
等以后再把他赶出陈家也不迟。
“什么!你说他走了!去哪?他能去哪!”薛氏一巴掌打在下人脸上。
她没想到陈彬竟然什么都没拿就走了。
这个小畜生是怎么敢的!
他以为离开了陈家他还是什么?
薛氏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在下人头上,把人打的当场血流不止。
整个陈家无人敢去求情。
北京城外。
两匹瘦马迎着一面落日。
“就这么走了?”陆公子轻声问道。
他有些可惜,倒不是可惜陈家,他是可惜陈彬多年的经营。
陈彬轻轻点头。
相比陆公子,他倒是显得颇为洒脱。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江浙的方向赶去。
即将落下的太阳,照的天地通红。
远处看去,上下一红,唯有官道一黑线,以及两人骑马赶路的身影。
北镇抚司。
锦衣卫指挥使卢忠看着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罪证,头皮一阵发麻。
这是要翻天啊!
他耽误不得,拿上那份来历不明的罪证向郕王府赶去。
那些罪证上的东西,他简单一查就知道真假。
如果是假的他现在也不会着急的去找陛下。
那可是份足以杀的朝堂血流滚滚的罪证!
按照大明律,收受贿赂的官员,轻则流放,重则剥皮萱草。
一进郕王府,卢忠便在下人的带领下,在书房见到了朱祁钰。
在看的那份有些惊人的罪状后,朱祁钰微微一笑:“这是让朕杀人啊”。
听到这话,卢忠站着一旁不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