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医送胡濙下去后。
朱祁钰沉默的看向群臣。
他缓缓的坐回龙椅,开口说道:“诸公有何想法?”。
片刻后。
王文开口说道:“臣等遵旨”。
只是,王文这一声,并没有引起其他大臣的跟随。
哪怕是胡濙这个主心骨已经离开。
但他们好像还是如同一根绳一般。
“难道我大明朝就王文一个忠臣吗?”朱祁钰不满的说道。
吏部尚书王直出列说道:“启禀陛下,这等事关礼仪之事,胡尚书不在,我等确实不好说什么”。
听到王直这么说。
朱祁钰不满的摆摆手。
这些人是说什么都是自己有理。
朱祁钰是懒得跟这些人辩经。
“退朝!”朱祁钰开口说道。
直到现在,于谦一直沉默着,他既没有像王文那样附庸朱祁钰。
也没有像胡濙那般绝对反对。
他只是在做自己。
临走之时,朱祁钰看向于谦,心中微微叹气。
这个于谦,真是跟自己写的诗一般。
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方。
他并没有因为一些变化而改变自己。
于谦自始至终都还是于谦。
“算了”
每个时代都没有每个时代独特的人。
朱祁钰很清楚于谦只会做有利于国家的事情。
自己要削掉朱祁镇的皇帝尊号。
这对于国家来说并没有坏处。
他是不会反对的。
当然,从小接受儒家教育的于谦,当然也不会明确的赞同。
“回王府吧”朱祁钰吩咐道。
紧接着,他便和成敬一同回郕王府。
还没到郕王府门前。
成敬便看到内官王诚正焦急的在门口等待。
“陛下,陛下”成敬轻声呼喊。
车辇上,朱祁钰缓缓的睁开眼睛,便是看到王诚正在门前等待。
什么事情,能让王诚如此焦急。
也只有一件事了。
朱祁钰快步下了车辇,来到王诚跟前问道:“是朕母亲吗?”。
“就刚刚没多久,太监徐宾带入将娘娘接走了”王诚点点头焦急的说道。
“徐宾?”
朱祁钰皱了皱眉头。
这个孙太后身边的太监。
谁给他的胆子?!
朱祁钰神色越来越冷,转身看向皇宫的方向。
“起驾,回宫!”说完朱祁钰快步坐回车辇。
所有守在宫门的太监,或是将士,看到陛下气势汹汹的赶来。
再联想到,孙太后身边的那个徐宾带了个人进宫。
他们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没有人敢,触碰朱祁钰的霉头。
从郕王府到清宁宫可谓是畅通无阻。
朱祁钰斜靠在扶手上,用手撑着自己,他看似在歇息,但脸色却冷的可怕。
“启禀陛下,圣母太后正在殿中礼佛,请.....”徐宾话还没说完。
就见朱祁钰不咸不淡的说道:“什么东西?成敬掌嘴!”。
他还是太温和了。
什么人都能在他面前说上话。
啪!啪!啪!
成敬直抽的自己手都生疼。
而徐宾早就抽的满脸红肿,根本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