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的日子,让你二人搞成这样。你二人可知瑄哥立何等战功?”
“这……”贾政慢慢恢复过来,却也不知贾瑄何故。自己只知贾瑄立了功,确实不知道怎么来的,有多大。
随即立马回到:“让儿去查探一番。”
“行了,你二人下去吧!”贾母见二人全然不知,摆了摆手让二人离去了。顺手将贾琏等人也赶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凤姐又是自扮丑角,又是讲笑话。逗得贾母开怀大笑,气氛这才活络起来。黛玉,宝玉和姊妹们说说笑笑,热闹起来。
几日后朱祁镇终于是带兵出征了。
一时间神京内浩浩荡荡,车水马龙,绵延十里,不绝如缕。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和英国公张辅二人骑马率前,大军中间朱祁镇马车富丽雕秀,王振同坐其中,护卫亲军围绕四周。兵部尚书邝埜,户部尚书王佐等五十多人位于前后。
二十万大军匆匆忙忙便出发了。
行军五日,快至宣府。谁知突然间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道路泥泞不堪,全军将士们又饥又冷。
王振却丝毫不知体恤,只顾得运用强权逼迫士卒前进。
又一日,到达宣府。兵部尚书邝埜上奏请求于宣府休整,王振拒绝。
王振带着朱祁镇,催促大军继续前行。北方雨季时节,风雨日夜不停。
大军中士卒渐渐病倒着无数,已经开始出现冻饿致死的例子。面对这些情况,王振依旧不作调整,不求改善。
直言道:“区区小伤小病,何足挂齿。”
依旧像赶牲畜一样,驱赶着二十万大军前进。张辅王子腾多次进谏,均被王振所拒。
兵部尚书邝埜因道路湿滑不幸摔下马来,受了重伤,勉强前行。邝埜与户部尚书王佐多次进言请求回撤。王振自觉忤逆,不仅回绝,更是让二人跪在地上跪了整整一天。
大雨滂沱,二位大人雨中冻伤生疮,直至夜晚才让人搀扶回去。
王振疯狂竟至如此!
两日后,到达阳和,此时阳和战场尸横遍野,臭气熏天,乌鸦腐鸟,黑压压一片。车马声音一至,惊惧齐飞,遮天蔽日,丧号之声,响彻长空,不绝于耳。
大军见此,人心惶惶,恐慌万分。
又二日后,王振率军抵达大同。
此时石亨前来拜见王振,将所有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虚张声势,吹嘘也先,将也先军队比作万人敌。又将阳和战场经过添油加醋,胡编捏造,言自己忠勇无双,拼命之下才带着部队撤了回来。
王振此时才惊慌至极,开始下令撤军,撤出了大同。
朱祁镇此刻也害怕了起来,原来带兵打仗不是观光旅游,便立即下令撤退。
可怜二十万大军,行军数十日不得休整。军中此时风寒感冒传染开来,冻饿导致死伤无数。
大军刚至大同,又被要求下令撤退。风尘仆仆,不得停歇。
王振此时意欲从紫荆关撤回神京,只因其家乡蔚县位于其途中。自是想带皇帝过去,摆摆威风光宗耀祖。
行军长达四十多公里后,又想到大军路过,恐伤其收割在望的粮食。命令大军折返东北,返回至宣府,再由来时路原路返回。
张辅王子腾五十多位朝廷重臣苦劝不得,大军如此迂回周折,实有变数。
王子腾此时才算是真真明白了贾瑄来信所说之话。
之前听了贾瑄之言,明白形势之严峻,便做了一定的防备。谁料想形势竟恶劣至如此地步,悔不该听贾瑄之言做好万全之备。
事到如今,也只得求天祈地,将一切交于天命了。
也先一开始得知这二十万大军前来征讨,吓了一跳。便派斥候前去打探消息,最后却只知这二十万大军,溜了一圈又折返回去。
也先大喜,料想这英国公张辅和王子腾等人徒有虚名,不过如此……尤其是英国公张辅,此人在蒙古草原上,威名赫赫。
也先开始收拢部队,集结六万大军,命伯颜帖木儿驻扎于鸡鸣山上,与明军交战,佯装不敌,故意北撤。
王振出兵将伯颜帖木儿一举击退,想也先不过如此,果然中套。二十万大军连打带撤,到达怀来县城二十里外的土木堡地区。
王子腾张辅等人终于送了一口气,进入怀来,就算也先全军攻来自是不惧了。
谁料想王振却还在惦记一千多两辎重车未到,只因里面装有个人金银财宝。
遂下令原地宿营修整,拒绝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