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充话费哪有什么提成啊，加不了哦。”营业员立刻拒绝。
“我们是诚心办卡的，该选的都选了。”苏铭坚持道，“你们给高年级学生的办卡提成，我记得是话费的50%吧？我们存了100块钱话费，应该返100块钱。”
“有返点的都是签合同的，你们不能这么操作。”营业员仍然不答应。
“那好吧。”苏铭一摊手，对陈嘉然说，“以前的电话卡也不是不能用，或者去办张联通卡怎么样。”
陈嘉然根本听不懂苏铭在说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只要配合演戏就行。
“好吧，联通那边说不定更划算呢。”
他俩拉起行李箱就走。
“哎，等等！同学你等一下，我忽然想到一个好办法！”营业员眼见单子要黄了，赶紧把苏铭给叫住。
靠，今天遇到的这个新生，不好糊弄啊！
苏铭很配合地转过身，问道：“能返话费？能返我就办。”
营业员连忙说：“能的能的。”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充值卡，再递给苏铭一个表格。
“小帅哥，先选号码吧，等你充好话费把卡激活，就可以用这张充值卡来充话费了，面额是100元。领卡的话，需要填姓名、号码、身份证号，号码一定得是刚刚你们选的新号码。”
“好。”苏铭回答，开始填表格。
当然，身份证号的后几位肯定是随便乱写的。
号码必须保真的潜台词是：其他姓名什么的信息，随便乱写都无所谓。
选号码的任务就交给陈嘉然了，苏铭自己是无所谓选什么数字的。
剪卡，激活，重启手机，整理通讯录。
苏铭把填好的表格还给营业员，拿了那张充值卡走人。
陈嘉然看着真正属于自己的手机号码，颇为兴奋：“太好了，我终于有自己的号码了。之前那个手机号码是我妈办的，我都不敢跟你多聊短信，生怕话费太高引起她怀疑。”
苏铭把话费充值卡塞到她手里：“拿好，晚上记得充值，这张卡够你用两个月了。”
“虽说大学比社会更单纯一些，但也不能认为大学里都是好人。我如果不坚持要返点，这张充值卡肯定拿不到手。那个营业员等咱俩办好卡走了，她把咱俩新号码一填，然后随便补一些信息，就能自己独吞这张充值卡。”
“原来刚刚你是这个意思。”陈嘉然在暑假就已经跟着苏铭领教过各种社会套路，一听就会，“门口那些学长，也都是冲着办卡提成去的呗？”
“对啊，哪有什么义务劳动，大家都是无利不起早。”
陈嘉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感觉大学校园好像也挺错综复杂。
“报道处在南大门广场，我们直接抄小道穿过去。”
苏铭拉着陈嘉然继续赶路，他就像回到自己家小区一样，一路快走完全没有停顿。
陈嘉然怀疑他闭着眼睛都能带自己找到报名地点。
“你是在这里住过吗？”
“算是吧，经常做梦的时候梦见。”
“净跟我瞎扯。”陈嘉然笑着斥他一句，但心里却觉得很有安全感。
到了南大门的新生接待处，苏铭让陈嘉然提前准备好身份证、高考准考证和录取通知书，领着她找到“电子信息工程”专业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