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宏随意的说道:“也许寨子里有斗鸡场,说不定是山里人,农闲时节无所事事,养来斗着玩儿,顺便赌赌钱。”
“我们村子里有人养,偶而也斗一斗好玩。”那位卖鸡的乡民含笑解释:“府城里有人来搜购山里的好品种,运到CD卖给那些纨绔少爷们,他们最喜欢飞鹰、走狗、斗鸡。”
“老乡,你这只斗鸡怎么卖的,公子,给二两银子怎么样?我这只斗鸡是少有的常胜将军,它还从来没有败过。”
这两只斗鸡浑身黑喙如鹰,脚长头小颈如鹅。
刘甲在旁边说道:“这种斗鸡天性好斗,啄住对方就死不松口,直到一方奄奄一息倒地,双方稍微恢复一点力气,又重新开斗,除非一方起不来或死了为止。”
“有些武断乡里恶少,在斗鸡的鸡冠上,擦了用狐狸油熬的油膏,普通的鸡一嗅到狐油的气味,就像老鼠见了猫。”
“他们在粗壮的斗鸡爪子上,装有锋利的暗距,俗称金距,甚至在晚上也戴着钢制利喙。”
“有些纨绔恶少专门跑到平民百姓养鸡的旷野,把斗鸡一放,就会鸡飞血溅,满地死鸡,纨绔恶少们在一旁大呼小叫,喜笑颜开。”
霸道的恶少们,会把装了金距涂了狐油的斗鸡,放到斗鸡场去斗,对方不肯也得肯,当然是稳赢不输,吃定了那些无权无势的鸡主人。
陈远宏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道:“看来老刘你年轻的时候,吃了这些纨绔恶少不少的亏呀,你的怨念很重啊!”
刘甲一脸的苦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们就这样谈谈笑笑,悠悠然然的来到了寨子里最大的铁匠铺门前。
陈远宏并没有急于进店,而是在铺门前停了下来,好奇地观察着在这里最大的铁器铺,这是几家门店合在一起的店面,大堂也是作坊的一部分,里面还有大工坊和冶金炉。
看铁匠铺里忙碌的情景,这确实是一间很大的铺子,至少比自己想象中大得多。
陈远宏非常的高兴,大堂里有四座火炉,四个徒弟把风箱拉得呼呼作响,炉火熊熊的燃烧着,在店门口都能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
大师傅们领着小徒弟,正在挥汗如雨的打制着铁器,工作台上火星四溅,热气腾腾,大堂里人来人往,讨价还价之声此起彼伏,热闹得很。
他和刘甲走进店里,还没有走到柜台前,那位一脸精明的店伙计,快步的走出柜台,来到他跟前,恭敬的说道:“公子怎么有空来我们这种小店,有事您吩咐一声刘总管就行了。
他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茬,“你们店里都能打造些什么东西?”
伙计快速的说道:“看公子要小件还是大件了。”
“小件儿有锄头、镰刀、菜刀、四角形长短船钉、桅杆橹桨用的环与箍、杀鱼宰羊的小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