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双方吹牛吹得太离谱,何必打肿脸充胖子贻笑大家?”孙船头忍不住加以嘲笑:“你们以为银子是泥做的?别挨骂了。”
“你们双方都为了利害而发生冲突,文场过后,武场必定无可避免,何不各退一步,先谈双方的利害与目的?谈不拢再撕破脸,还来得及,不是吗?”
“陈兵相胁,我出洞蛟不吃这一套。”张兰山提高嗓门:“我睁只眼闭只眼,容许他们在我这里建山门,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我的威信已经荡然无存了。”
“现在居然得寸进尺,要骑到我张兰山头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能忍气吞声和他们谈吗?文的武的,我一概奉陪,在汉中,我张兰山自信还有撑住的能耐,不要逼我,阁下。”
“张兄,我们的要求非常简单,既没影响你的权益,也没影响你的威信,你老兄不但一口拒绝,而且派人提出警告,彻底关闭商谈之门,能怪我逼你吗?”
赵钱的口气软了些,没有开始那么咄咄逼人了。
“问题是我对你所提的要求,根本无能为力,你这是强人所难,显然有意作为并吞的藉口,岂有此理。”
“哦,二爷,他们的要求是什么?”孙船头问道。
“他们昨天就派人来做说客,要我协助他们,全力追查一个什么叫四海潜龙陈远宏的小辈,说这个人就住在陈百川大爷的客栈里。”
“老实说,我根本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一无图形,二无根底,怎么查?连他们也没见过这位四海潜龙,这不是故意制造藉口吗?你要他说出查四海潜龙的目的,说出四海潜龙的长相面貌,看他怎么说。”
出洞蛟向孙船头大吐苦水,愈说嗓门愈大。
“四海潜龙陈远宏?”孙船头说话了:“我听说过这号人物,也仅止于听说而已。”
“哦!你听说过?听谁说的?”赵钱喜形于色:“何时听说的?”
“这小子昨天在酒楼里宰了汉中三龙的狗腿子翻江倒海,下午又宰了天聋地哑两个煞星,这件事在汉中的道上,无人不晓啊。”
“废话。”赵钱撇撇嘴:“这件事谁不知道啊?我要查的是他的底细,底细,还有是否如他所说,山区里面的五大天王被他干掉了?”
“张二爷,你人手足,汉中附近阴沟里有多少老鼠,你也一清二楚,查一个离你们不远的小辈,应该不会有困难呀!”
“你说得真轻松。”张二爷苦笑:“老天爷!你知道每天我有多少事情要做,他与我又没有直接利害关系,我能叫所有的亲朋好友、兄弟手下,丢下活计生意不管,盲人瞎马去查一个与我无关的人?我是吃撑了,还是脑袋有毛病?”
“赵老兄,你要查四海潜龙有何用意?”孙船头惑然问:“他与你老兄有过节?”
“这······。”
“赵老兄,听得进忠告吗?”
“你要说什么?”姓赵的脸色不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