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染上了风寒?”
“我去找大夫抓些药……”
苏娘回过神来,拦住了他,道:你先去点些银子,送到学子监。”
“然后……”
“把我的剑送去铸剑工坊,让李求学好好温养着。”
高枕正点头欲走,又被苏娘叫住:“你等等,还有……”
苏娘眼眸一转,咬了咬牙:“你去找大夫抓些药……”
高枕目露担忧:“果真是染了风寒?”
苏娘却摇摇头:“你给我抓些……金创药来……”
“啊?”
……
月正明,遥遥挂在天际,清冷的月光落在横穿金陵城的苏州河上,照出了其中漂浮着的大小船只。
一艘画舫中,有二人在船头围炉煮茶,这二人身材相仿,都裹着白玉绒袍,一人面容清秀,腰挂长剑,脚边摆着一个木制盒子,另一人抬起头来,却是满脸络腮胡子,显得颇为粗旷。
“巫兄,请!”
赵寒秋轻推茶杯,对粗犷汉子道。
汉子端起来喝了一口,又将茶杯放下。
他瞥了一眼赵寒秋脚边的木盒,道:“赵兄,我们已经在这等了一月,何时能将它送回去?”
“不急。”
赵寒秋抿了口茶,拍了拍木盒,道,“他的家眷还没有抓到,我们要斩掉所有的尾巴,才能回去交差。”
“还需多久?”
汉子问道。
“不远了。”
赵寒秋脸上泛起笑容,“而且说不定……还能钓出一条大鱼来。”
“此话怎讲?”
汉子闻言,身体前倾,显然颇有兴趣。
赵寒秋道:“宰掉他之后,我本想斩草除根,奈何我们伤得太重,根本无力分顾……”
说到这,赵寒秋冷笑一声:“这一月以来,我派人多方寻找,都未有所获,但在前日,终于有了线索,原来那一对母女,藏在了学子监里。”
“学子监……可是你们大唐的官学,她们又如何进得去?”
汉子咂摸了一番,便扬声道,“这是……有人在背后安排?”
赵寒秋点头:“巫兄所言正是。”
“我已吩咐下去,让学子监中的探子盯紧这对母女,我要看看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赵寒秋又道:“你我二人重伤未愈,还得烦请巫兄调遣些高手过来,一举将其拿下!”
汉子道:“这是自然,我已发出传令,不消几日,便会有人赶来!”
“如此甚好!”
赵寒秋低头望了眼木盒,道,“等我们将这条大鱼钓出,再把鱼九的头颅拿回去……”
“到时巫兄在剑宗中的地位,又将更上一层楼了!”
汉子听完也笑道:“还是赵兄深谋远虑,到时你我二人一同前去,我保荐你为我飞魈洞的副洞主!”
赵寒秋闻言,眼底微闪,随后便笑眯眯地说道:“有劳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