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雨霜剑出击,范逾一隐一显,反手就是一个火流星,直击川雨。川雨可不敢小视范逾的术,不得不改变行进路线。这样一来节奏和方位就打乱了,离范逾就更远了。
“没工夫跟你耗,我先走了。”范逾一个加速,从地面斜斜向空中飞起。
“你死了这么多同门,就不想报仇?”川雨大叫道,一发力又追近了不少。
“急什么!”范逾脚下不歇。
两人边打边跑,川雨赶路的速度比范逾快。可是范逾会隐身,又时不时突击一拳。川雨有所顾忌,不敢尽全力。因此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不时打几下,又斗几下嘴,竟然非常和谐。
川雨经过观察,还是不能得出这种不能被审视的极限在哪里。此人,像是不受限制,不被审视随心所欲。这样一来,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川逾只有放弃,高声道:“等你入藏海境,必取你性命。”
范逾反唇相讥,道:“你一个叛徒,你神气什么!”
“期待你有一天也成”
范逾一骑绝尘,身后还隐隐传来,“期待你有一天也和我一样,成为一个大叛徒……”
范逾不见了,川雨喃喃自语,道:“无法审视,这究竟如何能破?我要去请教大王才行。”
川雨收到了信息,玉山情况危急,他又立即赶往玉山。
不久,范逾和华太凡合并一处,两人赶往大铁山。
两人边走边说,范逾急于想知道战场的情况。
“师弟,你还活着,太好了,就你一个人来了么?朱家村时,我以为你死了。半年不见,你死而复生,又变得更加厉害了。是不是得了奇遇?”
“我一个人偷出来的,铁拳门遭遇了袭击,死伤殆尽……”范逾不知道怎么说,他实在是不想回忆那埋在地下的滋味,道:“你问我是不是得到了奇遇,我却不知道怎么说,我埋在地下半年,吃了尽了苦头!”
“师弟,你那个隐藏起来的方法能传授给我吗?”
“等我研究好了再说,现在我也不懂,不知道如何传授!”
“也好,你先弄明白,这样传给我才比较完整。不过,这个需要一些什么样的条件呢?我好准备准备。”
“段山泊说这是邪术,名叫神形幽微,行动时可成小尺度,大尺度无法审视。因此,别人看不见我。至于它怎么生效的,大概需要神形的重组,发生一种本质的变化才行。这种本质的变化是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因此,现在我还不能教你……”
华太凡不藏私,范逾也不藏私,把原委和盘托出,又问道:“敌人的失常兽怎么样了?”
“决战已经开始了,以铁山、玉山为中心展开,我们刚才的小铁山围绕大铁山的一处分战场……敌人比我们惨,驭兽者和失常兽大多被杀死,已经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哦,这是天大的好消息!”范逾精神一振。
果然,他提供的针对失常兽漏洞的方法有大用。既然失常兽已经杀得差不多了,那么此时便是黎明前的黑暗了。只是不知道,如韦昌、川雨、煌无忧、大王他们这样的强者还有多少。
范逾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紫逆骨的兽呢?还有么?”
“当然还有,不过数量不多,有五宗的诀别士在对付呢,我们不用担心!”
“好,五大宗终于发力了!”范逾热血涌动。
“他们不发力,这个正邪间的大决战还怎么继续?不过五宗鸡贼得很,炮灰都是十七门的人。他们只负责对付大的,只有保丰团中有不少五宗的人在战场上,不过他们一般不参战,只负责指挥......”
华太凡说了许多,把双方战斗的大致形势都讲了一遍。不过也已经接近尾声了,匪逆中只剩下最杰出的人还在负隅顽抗,其他的小鱼小虾基本伏尸,不足为虑。
一路上,尸横遍野,有人的有兽的,且动不动就是几十人上百人东一块西一块散落在山石草木间,情形让人不忍目睹。不时有怪叫回荡在山谷之中,范逾更觉悲凉不已。
这些尸体之中不乏故人同门,同门当然是铁拳门的人,有许多都是认识的。而故人却也是自己认识的,大多都是一些散修、拾荒者,匪逆之中,绝大部分都是这些人,特别是驭兽者几乎都是这些人。这些人之中,凝元境的修士都很少,大部分是引气士。
例如在橙阳岭截杀褚时雨的独臂人,范逾就见到了,躺尸在泥水之中。
“他……竟然死在这里……”
死人这样多,范逾意识到这一次是真正的决战了。
正邪决战,竟来来得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