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会忙说道:“大人,如今府库里一文钱也没有,建一座学堂花费甚多,府衙根本拿不出呀!”
李慕文也想到了这一点,只能把建学堂的事情延后,等到秋收后,能收上来一些税收,再去计划。
可没有学堂就不会有举人,没有举人,司库书吏就无人能担任,这两个职位只能由林子睿和赵会继续兼着。
不过李慕文也告诉了四人,若四人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尽快推荐过来。
其实这对于一些年纪稍大的举人来说是一个出路,所以四人很快就各自写信给相熟的人了。
除了这两个职务,现在府衙最缺的就是衙役,不过衙役现在招上来,府衙也没有工钱可发。
最后李慕文决定,先把他手下的保护他的人算作衙役,事实上现在也是这些人在做着本该衙役做的工作。
历时一个月,李慕文整个人瘦了一圈,但是凉州府衙终于像了府衙的样子,他和云芳也有了一丝官老爷和官太太的样子。
云芳手里的钱也在如流水般花出去,家里吃饭的人就有将近五十人,每个月还要发工钱,云芳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
在她和李慕文的调教之下,从京城带来的四十人有了不少的长进,尤其是跟在云芳身边学习经商的十人,更是进步很快。
云芳还真从里面发现了一个十分有天赋的人,是李四。除了云五之外,云芳还提拔了衙役中的李十二,厨房的云八和待人组的云一。
现在无别人来李家做客,都会称赞李家好家风。
云芳现在每天都感觉身体比较疲惫,所以她有心在凉州府城之内开个铺子也只能让李四去做。
云芳想了很久最后决定成立一个商队,她在系统中知道了什么是地大物博,什么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她越来越想走出去,把外界的好东西都取回来。
但一口吃不成胖子,云芳一缺人,二缺钱,一切都要慢慢来。
那第一步就是先找一个铺子,先让她手下的这十个人成立一个小的商队,在近处运一些东西回来放在铺子里卖。
李四很快便按照云芳的安排行动起来了,他买了一个合适的铺子,又带着他们组的其他九个人一起去了雍州,在雍州运回来很多凉州未见之物,积少成多,赚了一些钱。云芳没有把这些钱收入囊中,而是用这些钱继续扩大商队
要想实现她的想法,这个商队需要足够大的规模才行。
云芳在忙着扩大商队的时候,李慕文这边也不得闲,知州府衙日日有人击鼓鸣冤,很多时候都是一些小事,李慕文焦头烂额,也得给百姓解决,但最近却发生了一起关乎人命的大案。
那天一早,有一对老夫妇到府衙外击鼓鸣冤,李慕文虽被这几天前来告状的小事烦的头疼,听到有人击鼓,还是立刻把人唤了进来。
只见这一对老夫妇看到李慕文后,立刻跪下哭着说道:“青天大老爷,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呀!”
下面的二人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话,李慕文一拍惊堂木问道:“不要浪费时间,有何冤情,速速禀报。”
那两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我小儿子已经不见三天了,我大孙子说是我那小儿媳伙同奸夫杀了我小儿子,我大孙子亲眼看见的。可是我那小儿媳怎么也不承认,还偷偷跑回了娘家,我看她是做贼心虚,请大人把她抓起来绳之以法呀!大人!”
李慕文听到这两人的叙述,当即睁大了双眼,这是他上任以来接触到的最大的案子,他挺直了身板,心中暗想,一定要给出最公正的判决。
他开口问道:“那你们有没有把你们那大孙子带来?”
二人一起摇头,说道:“我那大孙子在家,他爹娘照看着呢!我们怕他到了堂上害怕,再惹得大人不快,就没带他来。”
李慕文咦了一声说道:“你这孙子不是你小儿子和小儿媳的?它今年几岁?”
那老头说道:“不敢隐瞒大人,我姓杨,别人都叫我杨老汉,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杨天已经给我生了个孙子,我大孙子今年五岁了,小儿子杨地去年成的亲,还没有孩子。”
李慕文说道:“五岁五岁,五岁稚童之言并不可信,你那儿子杨地会不会只是因事外出了?”
两老人齐齐摇头,老妇人说道:“我那儿子最是孝顺能干,以前虽离过我们身边去雍州做工,但从不会一言不发就消失不见。”
李慕文现在也不好判断,说道:“那你给我讲讲你那孙子是怎么说的吧!”
老妇人说道:“我儿杨地一直都很疼爱他侄子,那天他领他侄子在山里做玩具,做好后,我大孙子就和他叔叔玩捉迷藏,我大孙子藏,他小叔找。可是他刚藏起来,就看到她小婶和一个男人把他叔叔推的滚下了山坡,他吓得不敢吱声,等他小婶走后,他叫小叔也没人答应,后来他跑回家告诉我们,我们去找了,没有看见人,定是被他小婶伙同奸夫给我儿带到了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李慕文不能就听信这老夫妇的一面之词,看他们年岁不小,让他们坐在了凳子上,提供了他们儿媳的地址之后,李慕文让李十二带人把这小儿媳带了回来。
她身形娇小,一袭素色长裙更衬得她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保护欲。她有着如丝缎般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白皙的面庞仿佛吹弹可破,柳眉弯弯,眼眸似水,总是泛着盈盈泪光,仿佛受了无尽的委屈。
同去的这几人看着老夫妇的面孔都带了一些嫌恶,仿佛已经认定老夫妇是在冤枉这个女子。
李十二把女子带到李慕文跟前,她向李慕文跪拜道:“小妇徐宝儿,拜见知州大人。”
那老夫妇此时坐不住了,冲她大声问道:“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藏哪里了?”
徐宝儿立刻眼里盈满了泪水,她不看老夫妇,只盯着李慕文,说道:“大人,求您给民妇做主呀!我那公婆平白诬陷于我,我自认为与杨地成亲以来尽心尽力孝顺他们,不知他们为何要这样,难道难道……”
“难道什么?”李慕文问。
徐宝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地说:“她们都说他们是为了我的嫁妆才刻意污蔑我的,杨地也只是躲了起来,配合他们谋夺我的嫁妆。可是我不信,我真心待他们,他们怎么会这么待我!求大人替我洗刷冤屈,还我一个清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