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铁骑的战斗力,甚至还要在曹军之上。
然而两军交战又哪是正面交锋那么简单的事,战场上历来波谲云诡、变幻莫测。
所谓兵不厌诈,论阴谋诡计、尔虞我诈,自己根本不是曹操的对手。
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一个武夫,好狠斗勇在行,说到行奸耍诈的话,可就一窍不通了。
这也难怪,就连名噪一时、四世三公的袁绍都打不过曹操,就更别说自己一个小小的异族部落头领了。
曹操实在是不好惹,既然自己打不过他,那就还是俯首称臣的好。
大不了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呗,总比战死沙场、被人家生擒活捉的好。
这段日子蹋顿在塞外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说什么曹操会一直呆在幽州,等彻底平定了幽州再回邺城,还说要把整个乌桓收编。
当然了,这些风声是曹操故意放出去的,尤其是放给乌桓人听,蹋顿自然会听到。
蹋顿倒觉得这是个机会,是个与曹操冰释前嫌的大好机会。
虽然跟曹操有过几次交锋,双方也都死了一些人,却都是因为袁家而起,自己与曹操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矛盾。
若是把袁家的问题解决了,那么与曹操的矛盾自然也就冰消瓦解了。
要解决袁家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袁熙、袁绍送给曹操。
这样一来,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带着整个乌桓投靠朝廷,说不定曹操一高兴,还会让自己做大单于,日后再帮助自己统一整个北方游牧民族。
想通了这个问题,蹋顿决定牺牲袁熙、袁尚这两个灾星,把他们当成礼物送给曹操。
返回辽西郡,可能会遇到曹操的阻截,到那时便直接把这两个活宝献出去。
若是没遇到曹操的阻截,那就回到辽西郡之后,再把这两个活宝给曹操送过去。
想通了所有关节之后,蹋顿又把袁熙、袁尚找过来喝酒。
蹋顿觉得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顿酒,可以说是他们的散伙酒。
从此以后,自己与整个袁家便会分道扬镳、恩断义绝。
此时,三人已经喝了不少。
“贤侄,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蹋顿再次端起酒碗说道。
袁熙有些莫名其妙,不禁问道:“叔父,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好像有什么喜事啊?”
蹋顿心道:“当然有喜事了!投奔了曹操以后,不但不用再打仗了,自己也会得到封赏。以后谁还敢欺负乌桓,统一北方游牧民族也是指日可待。”
“是啊,叔父,有什么好事,也说出来跟我们俩分享一下呗!”袁尚舌头打卷地说道。
蹋顿把一碗酒倒入肚中,说道:“不瞒二位贤侄,明天我们就返回老家了。这一想到回家可以见到老婆孩子,我自然就兴奋不已啊!”
袁熙皱眉问道:“啊?叔父,听说曹操可还在幽州呢,我们明天就回去,路上能安全吗?”
“对呀,叔父,依我看,我们还是在塞外多住上些时日吧。等曹操滚蛋了,我们再回去不迟啊!”袁尚也跟着附和道。
蹋顿笑了笑道:“二位贤侄有所不知,我已经派哨骑打探好了,我们回去的路上并没有曹兵埋伏,所以你们大可以放心。”
袁熙和袁尚一听这话,心里一下子踏实了不少。
他们也早就不想在塞外这种苦寒之地待着了,也想早些回到幽州。
于是哥俩又纷纷端起酒碗,朝蹋顿敬起酒来。
喝到最后,袁熙、袁尚都倒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蹋顿看着两个公子哥,喃喃地道:“本初兄,不是我蹋顿忘恩负义,实在是你生的这几个活宝太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