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单人独骑,很快便来到了新野。
说来也巧,今日正好是赵云把守城池。
赵云认得刘琦是刘表的大公子,便放他进入了城中。
刘琦说找刘备有要紧事相商,赵云便直接带着刘琦来到了刘备的住处。
刘琦走进屋子一看,刘备正在榻上躺着,额头上搭了块毛巾,脸色十分苍白,嘴唇也几乎没什么血色。
“皇叔,您好些了吗?”刘琦走上前去问道。
刘备一看刘琦来了,挣扎着坐了起来,有气无力地道:“还是老样子,也不知这次能否熬得过去。”
这次刘备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大病了一场。
去邓县折腾了一趟,在司马徽那挤了一宿,不但被冻得够呛,还没睡好觉,又饿了大半天儿。
回到新野之后,他便感觉浑身不舒服。
再加上白跑了两趟毫无收获,刘备的心情自然也是十分的郁闷。
一想到刘表那里不好交代,曹操又随时可能来荆州,刘备便更加惶惶不可终日。
毕竟是年近五旬的人了,又哪里经得起这种来自身心两方面的摧残?
种种原因叠加在一起,一下子就把刘备给击垮了。
“皇叔,快别这么说,您春秋正盛,一定会好起来的!”刘琦在一旁安慰道。
刘备知道刘琦不会平白无故跑到新野来,便问道:“贤侄啊,你此番前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刘琦点了点头道:“是父亲让我来看你的!”
说着,刘琦又看了看赵云。
刘备却不以为然地道:“子龙不是外人,贤侄,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刘琦点了点头,又问道:“皇叔,眼下荆州的形势不知你是否了解?”
刘备一听这话,不由心头一沉,连忙问道:“贤侄,景升兄的病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
“父亲前段时间刚生了一场大病,后来康复了,但这几天他又病倒了!不过皇叔放心,父亲应该没有大碍的!”刘琦回答道。
刘备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刘琦又道:“皇叔,父亲想立我为嗣子,但蔡瑁、蒯越他们又全都推举刘琮。父亲迫于无奈,才迟迟没有公布嗣子之位的人选。父亲让我跟你说,现在我们是一伙的,蔡瑁、蒯越、刘琮他们是一伙的。如果我当了嗣子的话,肯定不会投降曹操。但如果刘琮当了嗣子的话,就一定会投降曹操。所以父亲才写信给你,让你去襄阳跟他商议,到底该如何对付蔡瑁他们。”
刘备一听这话,心下不由有些后悔。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上次刘表写信,自己就应该立刻去襄阳跟他见面。
可谁知道那信到底是真是假,是刘表秘密写的,还是蔡瑁逼着他写的啊?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啊!
“贤侄啊,我的身体实在不争气,不过你放心,等我稍微好一点了,就立刻去襄阳找景升兄商量这件事!”刘备又承诺道。
刘琦通过观察,也知道刘备这次是真的病了,并不是装的。
而且他突然来找刘备,刘备事先也不知道,不可能直接装的这么像。
“皇叔,那你这次是无法跟我去襄阳了吗?”刘琦又问道。
刘备缓缓点了点头道:“我现在一下地都天旋地转的,就更别说骑马了。要不贤侄就先在新野住上几日,等我的病情有所好转了,我们再一起去襄阳见你父亲!”
刘琦一琢磨,父亲现在病重,还在家里等着自己的消息呢,自己又怎么能在外面逗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