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琦胡思乱想、心急如焚之际,张允又走了进来。
“你们几个先下去吧!”张允吩咐道。
几名狱卒立刻停止了议论,鱼贯而出。
刘琦一看张允来了,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站起来道:“允弟,救我啊!”
张允是刘表的外甥,也是刘琦的表弟。
刘琦比张允年长几岁,所以刘琦一直管张允叫允弟。
“琦兄,这次你的祸可闯大了!”张允面色凝重地说道。
刘琦一听这话,不由心头一凛,连忙问道:“那名侍卫怎么样了?”
张允叹了口气道:“唉!八成是活不成了!”
“什么?他怎么会这么不禁砍啊?”刘琦一脸郁闷地说道。
张允苦笑着道:“琦兄,你的宝剑锋利无比,当时又用了很大的力气,搁谁也受不了啊!”
刘琦一脸委屈地道:“我就纳闷了,我当时砍他的时候,他怎么就连躲都不躲呢!他不但不躲,似乎还故意往上迎,真是岂有此理!”
张允一听这话,实在忍不住想乐。
那不是故意往上迎,而是将他提前包扎好的位置对准你的剑,这样才能让自己只受一点皮外伤。
“琦兄你有所不知,这批侍卫都是新换的,全部都是刘琮的心腹。刘琮刚被立为嗣子,他的侍卫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了,别说是你砍他肩膀,就是你砍他脑袋,他也不会躲的!”张允煞有介事地解释道。
刘琦又问道:“他们凭什么不让我见父亲,到底是谁指使他们这么干的?到底是刘琮,还是蔡瑁?”
张允想了想道:“我估计应该是老州牧的意思,他老人家觉得没有把嗣子之位传给你,无颜再面对你,所以不如不见的好。至于刘琮和蔡瑁,他们也没有理由不让你见自己的父亲啊!”
刘琦也没心思跟张允探讨这些细枝末节,又问道:“允弟,难道父亲真的立刘琮为嗣子了?”
“千真万确!”张允十分笃定地说道。
刘琦一脸郁闷地道:“这怎么可能啊?父亲明明之前跟我说好了的,要立我为嗣子,他还让我到江东去找孙权,再到新野去找刘备,联合他们的力量来对付蔡瑁,这怎么突然又变卦了呢?”
张允一听这话,不由心下一阵窃喜。
他暗自把这些重大的消息一一记了下来,又说道:“舅舅病的不轻,应该没有多少时间了,想必他也是迫于无奈才立了刘琮吧!毕竟荆州的那些士族豪强都支持刘琮,舅舅也是身不由己啊!”
刘琦一听这话,不禁悲从中来,心中已经对刘琮立为嗣子的事相信了大半。
过了半晌,刘琦还是心有不甘,又问道:“父亲是昨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当众公布的这件事吗?”
张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刘琦又问道:“听说父亲还写了遗命?”
“不错,我也亲眼见到了,上面说的明明白白,立二公子刘琮为嗣子。等舅舅走了之后,再由刘琮来担任荆州牧的位置。”张允一本正经地说道。
刘琦一听这话,顿时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都懵了。
张允又接着道:“那份遗命现在应该在刘琮手里,如果琦兄想看的话,我可以去问问刘琮,能不能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