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夺命和风隐呢?”听他又要派暗卫来,凤轻染隐约觉得他们两人要被换掉了。
“会有新的暗卫过来接手他们的任务。”凌君焱淡然道,脸上并未露出任何异样。
“可我已经用顺手他俩了,就不能继续让他俩保护我吗?”凤轻染不满嘟囔道。
“他俩犯了原则性的错误,我不能再让他们继续留在你身边,但请放心,新的暗卫同样忠诚可靠,他们会全力保护你。”凌君焱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可是王爷……”
“不要再可是了!”
“王爷~”凤轻染立马化身小可怜。
凌君焱看着凤轻染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不禁一软。
他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终是妥协了:“罢了,这次便依你,但下不为例,若那两人再犯,我绝不姑息。”他的话语虽严厉,但眼中的温柔却难以掩饰。
凤轻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点头应允。
送走凌君焱后,夺命和风隐二人相互搀扶着,艰难地挪步至凤轻染的面前。
他们身上的鞭痕交错,血迹斑斑,衣服被抽成碎布条,露出狰狞的伤口。
他们的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淋漓,显然疼痛难当。
尽管如此,他们仍然挣扎着跪在凤轻染面前,低垂着头,声音虚弱却坚定:“多谢凤小姐救命之恩。”
凤轻染忙让人将他俩扶起,一脸愧疚地说道:“快起来说话,你俩也是因为我才受了这样的惩罚。”
两人被小心翼翼地扶起,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
夺命微微抬起头,声音虽弱却清晰:“凤小姐,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理应承受,您无需愧疚。”
听他这么一说,凤轻染心中的愧疚程度更甚:“放心吧,日后我会多为你们考虑的,再不会让你们受今日之苦。”
风隐这时也附和道:“只要凤小姐无恙,我们这点伤不算什么。
凤轻染轻叹一声,心中不觉感到好笑,都伤成这样了,还嘴硬说是小伤,这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既然你俩因我而受伤,那我就有责任为你们治疗。”凤轻染说罢,便转身让彩儿叫来了墨砚。
见墨砚到来,凤轻染吩咐他道:“我这里有个方子,你拿去药房抓来,让人烧成两桶浴汤,先给他们两人进行药浴。”
墨砚领命而去,很快两桶热腾腾的浴汤便烧好了。
将浴汤晾凉后,凤轻染假借着试水温,将灵泉水掺入进了其中。
“好了,你俩可以进行药浴了,等洗净身上的血污后,我再给你们配药。”凤轻染细心嘱咐二人道。
夺命和风隐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些许尴尬和不好意思的神情。
他们虽然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暗卫,但在凤轻染面前沐浴,却让他们感到有些不自在。
凤轻染见状,立马明白了他们的顾虑,于是对墨砚道:“去库房搬屏风来。”
墨砚领命而去,很快和另外几个小厮搬来两扇屏风。
有了屏风的遮挡,夺命和风隐这才脱光衣服,迈入进了浴桶里。
两人浸入浴桶之中,灵泉水的清凉与药汤的温热交织在一起,瞬间将他们的疲惫和疼痛都带走了几分。
他们闭上眼睛,任由药汤浸透肌肤,感受着伤口处传来的阵阵酥麻和温暖。
随着药浴时间的流逝,他们的呼吸渐渐平稳,疼痛也慢慢消褪。
待浴汤渐凉,他们缓缓起身,感觉到身上已经清爽了许多,伤口也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换上小厮送进来的绵软衣袍,两人绕过屏风,这才走到凤轻染的面前。
他们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已不似之前那般痛苦。
凤轻染仔细检查了两人的伤口,见已有好转,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愈合伤口的药膏,你们相互涂抹一下,早晚各一次。”凤轻染说着将药膏递到了两人手中,紧接着又递给他们一些药丸子,“这是口服的,每日三次,饭后服用,如此,你们的伤很快便可痊愈。”
两人接过药膏和药丸,眼中闪过感激之情,心想,这顿鞭刑算是没白受。
将夺命和风隐妥善安置后,凤轻染打算前去审问一下刚捉来的那名暗卫。
那名暗卫被关进了菜窖里,没办法,庄子里没合适的关押地点。
想至此,凤轻染决定明日便开始重建庄子,另外将包下来的几个山头都重新规划一下,以备后用。
还有慈幼局,必须要和凌君焱商量一下,尽快动工。
昏暗的菜窖内,寒一被捆绑在柱子上,双眼紧闭,面无表情。
凤轻染靠近寒一,用剑柄将他的下巴挑起,在仔细看过他后,不禁啧了一声:“长得还挺隽秀的,却为何要跟踪于我?谁派你来的?”
寒一睁开眼眸,目光如冰,冷冽而坚定。
他瞥了一眼凤轻染,随即又将目光移向别处,仿佛对她的提问不屑一顾,嘴唇紧抿,不发一言。
凤轻染知道这些暗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寻常的问话方式难以撬开他们的嘴。
这般想着,便看向了追魂:“用刑吧,记得留一口气。”
追魂点头,这他最在行了,但在用刑之前,他决定先支开凤轻染,免得将她吓到。
这般考虑着,他便对凤轻染道:“主人,您先回避一下。”
凤轻染摆了摆手,浑不在意道:“你尽管施展,我无需回避。”
追魂见凤轻染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坚持,他转身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套刑具,每一样都锋利而冰冷。
见到追魂取来的刑具,寒一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并未露出丝毫畏惧之情。
他挺直脊背,任凭追魂将那些刑具一一摆放到他的面前,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追魂见他不肯开口,便拿起一根铁鞭,狠狠地抽打在寒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