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自己当初的愚蠢,与对方的包藏祸心,她就恨不得活剐了对方!
“所以你?你是要为自己开脱?说你也是被逼的?”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那她可真就想多了,就算主谋不是她,那她也不会放过这个刽子手!
齐月宾自嘲的笑了笑。
“我从未想过你会原谅我,我只是不甘心。”
“凭什么我要日日受你折磨,而对方却可以把事情推脱的一干二净?”
从一开始知道太后让她对付华妃的时候,她就非常的不甘心!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对方既然把事情跟自己说了,那自己就没有拒绝的可能。
不然以对方当时的权势,对付自己一个不受宠的格格,还有齐家,都是轻而易举。
而她确实也嫉妒年世兰。
嫉妒她的家世,嫉妒她的容貌,嫉妒她受宠,嫉妒的太多太多。
所以她动手了。
只是没想到,年世兰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喂了红花,毁了自己的身子。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自己是时日无多,但是她的家人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走。
她不想再连累他们了。
以前她一直用仇恨来支撑自己,可仇恨保护不了她的家人。
看着齐月宾一脸恨意,年世兰反倒信了几分。
“所以,幕后主使是谁。”
问出这句话,年世兰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因为她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不敢去想罢了。
齐月宾却看向她身后的众人。
意思很明显,是要清场。
“你们都退下,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颂芝等人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多说废话,老实的退了下去。
主要是端妃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对娘娘也不会有威胁。
很快,殿内就只剩她们两人。
不等年世兰再问,齐月宾就直接开口了。
“想必你也猜到了,是太后的命令,她觉得你年家势大,而你生了孩子不好控制,所以就有了那碗堕胎药。”
当年的年羹尧确实桀骜不驯,上位者忌惮下属很正常,但是太后这个做法也是真的狠。
双方的行事都有所偏颇,就看是站在哪一方了。
以年羹尧现在的嚣张劲儿,若是年世兰真的有一个皇子在手,怕是年家早就想要逼宫了。
肯定是每天都以太子国舅自居。
说不定还要把皇后拉下来,把妹妹送上后位。
那这江山是姓爱新觉罗,还是姓年呢?
而站在年世兰的角度来看,那就是一颗真心错付了人。
欢宜香价值千金。
哥哥在战场上用命拼杀出来的战功赫赫,成了她一辈子不孕的药引....
后面她是怎么回到翊坤宫的,有些记不清了。
只记得走出延庆殿时风很大,吹乱了她的衣摆,却吹不走她心中无尽的悲凉。
太后,好一个太后!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对这位婆婆的毕恭毕敬。
想到自己为了皇上而去讨好她,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往那边送一份。
想到对方与自己的虚与委蛇。
怕不是在她眼中,自己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操控的小丑吧?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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