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务农,不过我也属于六年前归国,尚有亲属在国外发展。”
“原来如此。”董来宝与廖见章两人恍然大悟。
等年轻男子推着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出来,罗光年一接手就道:“董老,廖老开单,等会顺便将三轮车的单子也开了,小辈去去就来。”
罗光年推车出门,然后风驰电挚,到了徐府小巷后门,见四周无人,才进入院内,到厨房的的灶台边,推开木材,打开石板,取了五千。盖好石板,放回木材,到了后门口,再次确认四周无人,才骑上单车出发,回到了委托店。
委托店正门之外,多了一辆大概只有七成新的三轮车,车头上还挂着两把锁。
罗光年没有多管,停好单车,便进入店内。递给董来宝五捆大团结,才问道:“两辆车一共多少钱,我另外付。”
“二八大杠,一百,三轮车,一百一。”
便宜,他买给老爷子的单车,要一百六外加一张单车票呢。
罗光年直接掏钱。
一叠钱里输出二十三张,大概还有二十来张的样子。
廖见章道:“小同志,剩余钱财我们一并开欠条如何?”
“廖老喂,家中长辈还在医院,需要医药费,需要买些补品,您可不能雁过拔毛呀。”
“这,确实是老夫孟浪,还请小同志见谅则个。”廖见章有些尴尬。
罗光年微微摇头,并不介意,而是微微沉吟道:“董老,廖老,说实话,五千元,还不足以购买店内十分之一的货物,小辈本无资格多言。然而小辈还是想说,即便为民心切,收购之时仍需仔细检验,斟酌清楚。毕竟个人荣辱是小,国家颜面是大。”
两人忽然醒悟,对着罗光年微微稽首道:“多谢小同志提醒,我等二人差点忘了自身身份。”
以二人的情况来说,为民着想,收点‘瑕疵’之物,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这里毕竟是国营的委托店,出售假货,虽然可以说是打眼了,但是依旧是有损国家颜面。
罗光年点点头,有道:“晚辈父母常年失眠多梦,所以想请董老、廖老为晚辈收购一些沉香料子,价格就按店里的规定来。”
“此事好说。”
“那就劳烦了!”罗光年稽首,然后示意张大国跟自己离开。
两人刚出只开一条缝的大门,门后就传来小刘的声音。
“两位同志等会儿,还没给你们的开欠条呢?”
“等我们明天过来再说。”
罗光年与张大国分分别骑车离开,留下有点不明所以的卖货队伍。
而两人则快速前往第一人民医院。
……………………
与此同时,丰县里的徐星宇也有了动作。
说实话,羊城是国家重要的外贸窗口,是国家最主要的外汇来源之地之一,几乎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然后可能才是各省省政府,接着到各市,然后才是各县,再到各个公社,以及各个生产大队。
徐星宇听到消息时,还在家中,是徐星耀前来告知的。
当时徐颂德以及徐星宇两人眼神顿时就亮了起来。
徐母、徐美凤,徐烟雨都从内堂走出来,徐美凤感叹道:“好像比光年预测的还要快啊。”
“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徐烟雨有点小期待道:“如此说来,高考真的很快要恢复了?”
“新时代要处理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最快也应当如光年猜测,明年后半年才能恢复,应该是明年九月的可能性比较大。”
徐星宇有那么一点迫不及待道:“爸,我先去蔡叔那边看看情况,有必要的话,就先给光年寄些钱过去。”
“光年到现在都没寄信或者发电报回来,想来是外出不便。老袁那边恐怕也不太好接收汇款。”
“那我亲自送过去?”
“流窜?”
徐星宇脸色发苦。
流窜就是没有证明的到处流窜,一般代表着走路。而且要尽量避免被人发现,恐怕要步行一周左右才能到省城。
“放心吧,光年做事稳重,想来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肯定会传信息回来,在等两三天吧。”
徐烟雨莫名有些喜悦。
徐星宇只能点头,不久后开着摩托车载着徐星耀与徐星空,先去县政府找副县长徐颂国开证明,然后直奔市里。
三点多钟,还没到国营委托店,就已经看到了排队队伍。
等三人到了委托店门口,便见蔡古文有点焦头烂额的向前面之人解释道:“店里真的没有现钱购买东西了呀。”
“寄卖也行呀,蔡爷你就开个单,让我们寄卖吧。”
“是啊是啊。”
“对呀,放在店里,也总比砸在手里强呀。蔡爷您给看看定个价就行,多少寄卖,是我们自己的事。”
“这不合规矩啊。”
等到徐星宇开着摩托车靠近,蔡古文就眼前一亮道:“你们来啦,带了多少钱?”
“三位小哥收古董吗?你给看看,随便给点就行。”
“是啊,看看吧,看看吧。”
徐星宇有点汗颜,恨不得马上回家,给罗光年寄过去十万八万的。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