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
我让你办的事情,你有把握吗?”
曹宏道:
“君侯吩咐的事情,老朽就是把命扔在城里,也得给办好了。
这郯城内,凡是有头有脸的,我都认识。
只要我去城内走一遭,保管那徐璆支呼不灵,举措失当。
破城简直易如反掌。”
吕布道:
“那就好。
明日早饭过后,你和糜芳一起进城,能把徐璆劝降了最好。
如若不能,那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曹宏道:
“遵命!
那我现在该当如何?”
吕布道:
“随我一起,渡河,到马陵山大营去。”
曹宏喜道:
“如此甚好。
我心中揣着秘密,不敢进城。
要不是遇见君侯,我还得再赶几十里路,到前面的青山庵,找一个亲戚家借宿。”
吕布心中好奇,听说这老小子年轻时就是风月高手,都这把年岁了,不但宝刀不老,还搞出了新花样,竟然敢去庵观中放肆,遂问道:
“青山庵?
那不是女人出家修行的地方吗?”
曹宏见他有所误会,轻咳一声,道:
“君侯,是这样。
青山庵确实是女人出家的地方,一般不会收留男人。
不过,我那个亲戚,是我的一个小侄女,央求一下,住一晚,还是不打紧的。
何况,老朽也经常礼佛,与庵中尼师攀谈几句,吸取点佛法的营养,也是极好的。”
吕布只喜拳脚不喜佛,一听是这么回事,便兴味索然,不再答言,拨马向峰山,继续指挥部队渡河。
大军从辰时开始渡河,一直到申时,才全部渡完。
此时,先头部队早已到达禹王口,并开始在其山地之前的空地上抢修营寨。
禹王口是沭水冲破马陵山后,形成的一道缺口。
因为马陵山阻挡的缘故,原本自北向南流淌的沭水,在这里转了一个大弯,开始自东向西流淌。
禹王口北侧山体,三面临水,只有西面山脚下是平地。
这是绝佳的宿营场地。
吕布命一部分士兵上山,修造望楼,以便监视城内动静。
郯县地势,本就北高南低,再加上山体高峻,站在山顶的望楼之上,足以俯瞰城内虚实。
从禹王口出发,向西南行十余里,就可以直达郯城北门。
如果糜芳和曹宏能够劝降徐璆,那再好不过了。
但据刺曹提供的消息,徐璆这个人相当顽固,颇有些抵抗的心思。
只是他手下几个主要的带兵官,都不太想打,而且各有各的打算。
吕布早就在心中密谋,趁机离间他们。
这也是他密招曹宏和带着糜芳前来的原因。
这二人都曾在陶谦主政时期,担任要职,对城内情况相当熟悉。
如果二人能凭借昔日门路,收买一两个二五仔,让他们临阵倒戈,徐璆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济于事。
否则,正如成廉所言,这个方圆十余里的坚城,并不好打。
就算强行攻破城池,也必将付出他承受不起的代价。
这不是战术上的不能接受,而是战略上的不能接受。
因为,在郯县以北,不足一百六十里处,有一个地方叫开阳。
那里有一个强悍而又颇负野心的对手。
他正带着自己的四个兄弟,密切注视着南边发生的一切。
他的名字叫臧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