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忿。
吕布道:
“不是不让你们去。
是你们没那个能力,知道不?
不说那些贼兵,就是郑彪一个,你俩谁能打得过?”
二人哑口,但仍喘气如牛。
吕布道:
“汝等带人守住这个院门。
我去!”
说着,他正衣抖甲,手提方天戟,大喝一声,破门而入。
院内的贼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措手不及,纷纷立在原地,回头张望。
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老者,也忍不住扭头观看。
唐茂晃动了一下刀刃环绕的脖颈,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谁。
他想喊救命,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想起临行之时,吕布撂下的狠话,心中明白,喊了等于没喊,说不定会死得更快。
郑彪眼见艳福得享,却有那不晓事的,突然蹦出来横生枝节,不由得火冒三丈。
他把灯芯脖子往前伸了伸,裂开大翻嘴,露出老姜牙,狠狠地在那小尼师身上啃了一口,而后才转过身,凝起扫把眉,瞪起老鼠眼,高声怪叫道:
“哪个不知死的小子,敢坏我好事!”
面对这种货色,吕布懒得多说一句废话,径直提戟向前,直奔祸首而去。
雷声越来越响。
暴雨越来越急。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
郑彪见他来者不善,慌忙下令,让部下前去抵挡。
五名贼兵,闻令而动,手持环首刀,齐齐砍了过来。
吕布倒拖大戟,一招海底捞月,五刃齐飞。
贼兵大骇。
骇不两秒,五人只觉得脖子上有什么东西一扫而过,凉丝丝的,还挺爽。
爽不过一秒,咽喉处,鲜血迸溅,身体旋转着,毙命当场。
余下贼兵见自己人吃了亏,皆怒,乌泱泱抢上来数十位,将他围在垓心。
吕布更不搭话,任敌几路来,他只一路去,遂把大戟平端,向前疾刺。
刹那间,一人大叫身亡。
余贼趁机自侧后围攻。
吕布横戟当棍,一招横扫千军,顿时惨叫连连,血肉纷纷。
贼兵眨眼之间,死伤大半。
余下的,见他出手狠辣无比,嚣张气焰顿时灭失殆尽。
他们只敢远远地围着,不敢再贸然上前。
对这帮连庵中尼师,尤其是可爱小只,又年轻漂亮的尼师,都不肯放过的杂碎,吕布早就动了杀心。
今天,他不打算放过一个。
不等贼兵动手,他独自一人,吹起了反攻的号角。
大戟横砍竖剁,刺钩劈挑,每一次进击,都仿佛火流星砸奔冷残月,凌厉,狠辣,招招致命。
须臾,贼兵横躺竖卧,死尸遍地。
曹宏、糜芳目睹此景,忍不住高呼道:
“君侯威武!”
唐茂纵然担忧自身不保,却也被吕布的气势撼住了心魄。
他甚至抱有一丝丝幻想,或许,我还有救?
就连那位被绑在廊柱上的老者,尽管嘴巴肿得已说不出话来,也拼命地朝吕布点头示意,仿佛是在为他的表现叫好,全然不顾他看不看得到。
吕布手提大戟,朝唐茂这边走来,喝道:
“滚开!”
负责看守唐茂的两名贼兵,也不知怎的,就听了他的话,当啷一声,扔掉手中凶器,撒腿就跑。
郑彪见状,气得鹰钩鼻子直哼哼。
他丢弃美娇娘,拾起环首刀,挺鸡胸,腆狗肚,来到吕布面前,咆哮道:
“大胆蟊贼,尔是何人?
可识我广陵……”
他话未说完,只见一道身影,破空碎雨,欺至近前。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大败亏输。
吕布晃自家铁戟,敲贼首肉头,同时脚下使了个破绊。
郑彪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吕布脚踏其身,冷笑道:
“汝可识得五原飞将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