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们的速度,必须要快起来了。”
这位幕僚,倒是没有将鳌拜的话,继续听下去,只是将自己的建议全部说出。
便再也不开口了,只是静静的听着鳌拜叹息。
鳌拜暗自揣摩了一番,他知道夏国相,是必然要错过了,但是眼前这位幕僚楚保成,要力保忠诚。
“你如何看待,大明的皇帝朱由榔,现在突然出现在云南府的事情?”
“将军,此事并非不能理解。毕竟,大明的水师在海上,现在算是首屈一指。”
“此外,大明现在和赵氏和也在合作,大明的皇帝,完全可以乔装打扮,通过海上,前往瀛洲岛与郑成功回合。”
“我想也正是因为这个因素的存在,才让大明的军队如此勇猛。”
楚保成倒是没有意外,鳌拜也是微微点头。
“只不过,这样一来,这位皇帝,就与此前传闻中的截然不同。”
“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位皇帝此前虽然有励精图治的雄心壮志,但也是一路败退。”
楚保成只是有略为的不解,他对朱由榔的评价并不高。
“可能是那场大变革,刀剑烛火,谁都会惊醒的吧!可能就是因为如此,这位皇帝连在缅甸都不敢停留太久。”
“或许,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鳌拜刚要开口,楚保成又是继续发声。
继而,他点了点头,附和了这个观点。
“不过不得不承认,郑成功当真是有魄力。只是想凭三千铁骑,就要将京师围困。不亚于当年,瓦剌的军队兵围大明的都城。”
“倒是给我们提供了契机,云南府这个地方太小了,装不下我的雄心壮志。”
鳌拜声音不免直接放大了,这让楚保成抬起头,看向鳌拜眼里的炙热。
两人没有继续交谈下去,只是次日一早,鳌拜的军队就开始逐步的撤出云南府。
城墙之上,夏国相望着远去的大军,一旁的吴宝开口。
“我们真的不要将现在得到的密报,汇报给京师吗?”
“嗯.....不必了。若是京师的那位李大人,当真神通广大,这些消息,他必然是已经得知了。完全不需要我们提醒,这个时候,我们要藏拙。”
“只是,可惜,仅凭借我们这些人,完全无法让南边的大明军队退兵。”
“早知今日,当初我与平西王会见大明的皇帝朱由榔时,就当即拔刀将他砍杀。也就不会有今日的颓靡局势了。”
夏国相自然是懊恼极了,他不断的哀怨。
“那我们这个时候,真的不要去结交一下那位李大人吗?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县令,都是在给那位李大人送礼了。”
云南府内的衙役,不乏一些墙头草。
“有一句话叫做,若是使其灭亡,必然要使其猖狂。这位李大人,只不过是被太皇太后临时推出来的一条狗。还是一条阉狗,即便有用,也只是一时的。”
“当年的魏忠贤多么权势滔天,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身首异处。”
“我们没有必要去给自己招惹麻烦。若不是想要早点哄骗鳌拜离开云南府,我也不想和他打交道。”
夏国相对于鳌拜倒也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鳌拜对他则是信奉。
“虽然我心知你看不上李大人,但是少主还是派人前去京师了。少主也是担忧,现在已经收好了细软,随时准备撤出云南府了。”
现在云南府的情况,已经让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感到不安了。
因此,他也不想在云南府坐以待毙。
“随他去吧,胸中无丘壑,怎能继承平西王的衣钵,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情。”
“此外,大明的将军也派出了代表,他们希望我们可以主动投诚。如此一来,我们可以再次被改编。“
“不得不说,大明军队的条件,还是较为丰厚。”
吴应熊的要逃跑意图,这些将领也是看在心里。
所以,这些人都是在斟酌,这个时候,大明的将领派来代表,必然会动摇这些人。
“怎么,你心动了?”
夏国相冷哼了一声,吴宝倒也没有遮掩自己的想法。
“大明军队的火力,我们这些人也是心知肚明,因此我们也不想在这里死战。况且,夏兄,少主也派人前去了。”
“少主的意思很明确,就算大明给他留守一个城池,让他成为一地的爵爷,他也是心满意足。”
显然,吴应熊对此也是做了提前的部署,这让夏国相感到斐然,随后就是一拳砸在眼前的土夯上。
“糊涂,我们现在还没有到最坏的情况,我们还有更多的可能谈条件。这个时候就示弱,简直就是愚蠢。”
“你怎么想的?”
夏国相在说话的时候,突然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吴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