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依旧没有回答。

只是这一次不同于之前不想回应，此时，他已经无力回答。

“现代社会对正常人的死亡判定早已经从心死亡改变为脑死亡，因为大脑才是操控人体这个精密仪器的中心，虽然你有记号，没了心脏你也还能活，但当我好奇的是……没了头你会不会死呢？”

血色梦魇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靠在墙上的老方身前，透过替身的眼睛，张孝也看清了此时老方的样子。

脖子上被从不同角度插上了五片小刀的老方，竟然还没有死，那恐惧的眼神显然还有灵性，这真是令人惊讶的生命力。

透过替身的眼睛端详片刻，病床上的张孝再次说道：“哇哦！真是令人赞叹的求生意志，不过我想这不只是求生意志的功劳吧……”

血色梦魇伸出手拨了拨老方半边被血染红的脸上的头发那头发也早已被血粘湿结在一起露出耳朵上方的一点位置，那里留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印记，不，此时那是一个刺青的样子。

“怪不得被切断脖子还没死，原来印记就在你的头上……是我那拳打穿你替身后心时留下的吧，借着倒地的动作在地上的血泊里染上血，啧啧，真是聪明。”

老方满眼恐惧，但脖子被切断他已经无法说法，但他还是不断地用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希翼张孝能看的懂。

“哦，你还想说什么是吧？”张孝注意到这点，而且巧了，他还真略懂唇语，“我看看啊，你是说我、用、箭、换、命，哦，想用箭的下落换你的命？”

老方眼中露出欣喜的表情，拼命眨眼表示肯定。

“这倒是有点意思……”

血色梦魇点点头，一副要思考的表情，但他手上却毫不犹豫伸手一点老方脸上的印记。

“噗”

老方当即就吐出一口血，并且不断吐血，只是他还是惊恐愤怒的瞪着血色梦魇，一脸不甘。

“你不想知道箭的下落了吗？！”

张孝粗着嗓子低吼，似在给老方配音，老方却不在乎了，他的脸上也泛起疑惑，难道张孝真的不想要箭？他不相信。

“想啊……”张孝肯定的回答，但随后又接了句，“但是我更想你死。”

血色梦魇眼神冷酷，一如他身后的张孝。

就这样，张孝看着老方眼中渐失神采，彻底死去。

张孝替身一碰他的头，那脑袋就翻滚下来，摔在血泊里，而血色梦魇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侧腹上的印记也消失不见。

直到这时候，躺在病床上的张孝才再次开口说道：“哼，你还真以为你死了，那箭就再也不见天日？真是天真，说不准这会儿它早就易主了……是吧？”

奇怪的反问，却有人回答。

“是啊，大叔。”双马尾小萝莉歪探着头从墙上的洞口看着病床上的张孝，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我已经找到啦！”

她挥了挥小手，手上赫然握着一支金色箭头、朽木箭杆、破烂尾羽的古箭。

这正是能够给人带来替身能力的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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