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灵被天火噎得直翻白眼说:“我才不嫉妒你呢!我下山之前,我祖父,也就是龙虎山当代天师张知旗大人特意嘱咐我,如果下山时遇到一个名叫天火的少年,不要和他发生冲突,要与他交好、追随他,将来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祖父向来言无不中,这话我也记住了,但是我堂堂龙虎山少天师不能随便追随个阿猫阿狗吧,总得和你比试一番,才能决定是谁追随谁吧。
不过见到你本人后,厌恶感就削弱了不少,后来我一路上观察你,果然如我祖父所说,师兄是个干大事的人,跟着你将来绝对能成就大事业。”
“哦,你祖父认识我吗?为何会让你跟随我?”天火觉得张友灵的解释十分牵强,只得再追问了一句。
张友灵忍不住鄙视了一下天火:“天火师兄,我祖父可是当代天师,他的卜筮之术当世无双,即使是那些大乘期老祖在此道上也得敬佩他三分。
他老人家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只要知道了你的名字和部分资料,就可以通过卜筮之术窥破一线天机,他都说要我跟着你,我当然要跟着你了。”
天火感叹道:“龙虎山一脉自上古时期就已开创道统,道法精妙、底蕴深厚,令在下佩服不已。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跟着我,我是否会同意呢?”
张友灵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天火:“天火师兄,你现在只是小有名气就膨胀了哦,璇玑派可是个玄级宗门,而龙虎山是天级名门大派。
虽然龙虎山不如大罗派强盛,但也是一方之雄,我身为少天师肯屈尊跟随你,对璇玑派和你自身是多么大的宣传作用,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天火耸耸肩道:“龙虎山是很出名,少天师也很有分量,但是我坚信,只要给我一些时间,将来记住我名字的人会远远超过你们龙虎山,所以你说的好处我不认可。”
张友灵怔怔地看了天火半天,挤出一句话:“怪不得祖父说,璇玑一脉博古通今、学究天人,但是格局太小,历代弟子都喜欢斤斤计较、锱铢必究,看来果然如此。
祖父说了,如果你问我讨要好处,就告诉你,你师父璇玑子年轻时曾在我祖父门下偷师,我祖父默许了他的行为,白白教了你师父三年。
如果这么算,我们两个可是亲亲的师兄弟,你凭啥问我要好处?”
“少天师贵庚?”天火突然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张友灵一愣道:“三月十五就年满十六了。”
天火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师弟呀!怪不得我和你一见如故,以后我们可要多亲近亲近,为兄对龙虎山的五雷正法非常钦佩,改日讨教一番。”
张友灵鄙夷地看着天火道:“天火师兄,你果然和你师父一个样,上来就觊觎我家的五雷正法,你可知该法非亲传弟子不得传授。
璇玑子师叔天赋出众,入门三年就做到了核心弟子,祖父对他也十分看重,本来已经准备把他收为亲传弟子,结果璇玑子师叔少了一点耐心,提前下山错过了这段机缘。
如果天火师兄从太一学府毕业后,还对五雷正法有兴趣,不妨随我回山做个天师护法,也可以学习五雷正法。”
天火瞟了张友灵一眼道:“我师父都不屑留在龙虎山做个天师护法,你觉得我会做吗?再说如果你比我强,为什么你师父让你跟着我,而不是想办法收服我。”
张友灵眨巴了几下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天火并没有乘胜追击:“师弟,前面那四位开始加速了,我们不能被他们落得太远呀,后面三个阶段的测试还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一开始落后可不好。”
张友灵气呼呼地说:“这还用你说!”他突然开始加速,紧赶几步就抄到了天火前面,也是他今天首次走到天火前面。
天火也在加速,但是他不像张友灵那样加快步伐,而是由一次登一个台阶为一次登两个台阶,步频依然不变。
两人的爬升的速度明显加快,逐渐拉近了与印长空四人的距离。
印长空四人登上六十丈、六百阶后,山道石阶上的压力徒然增大,每一阶的增幅都远大于之前的石阶,四人的速度明显放缓。
院判大人笑了,心说:“第一个九十九丈算是白送你们的,但是想要轻松地过去也没那么容易,六十丈为及格,七十丈为中等,八十丈为良好,九十丈为优秀,九十之上又分九等,九九以合天道,我看谁能拔得头筹。”
印长空四人降速后,给了天火和张友灵很好的追赶机会,等他二人越过六十丈石阶时,印长空四人还未越过六十五丈的石阶。
张友灵也在重压之下放慢了脚步,只有天火仍然保持匀速上升,仿佛那股无形的压力没有作用在他身上一样。
张友灵眼看着天火手中竹杖一点,抬一步上两个台阶,再点再上两个台阶,就这样一步不停地从他身边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