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不敢,实在是没有活不下去了,才会来找老婆子的孙女。”
“你们一家人有手有脚,怎会活不下去?今儿念你是初犯,便不报官了,再有下次,直接报官处理。”
“来人,将这婆子打出去。”
老婆子听见‘报官’二字,吓的浑身瘫软,这怎么跟她那儿媳妇说的不一样呢。
她那儿媳妇说让她来尚书府闹一闹,大户人家都注重面子,一定会给钱打发,而且丁香那丫头现在混的极好,为了不挨主子的罚,也一定会给钱,免得她们将这件事闹大,影响到她在主子心中的位子。
老婆子被两个小厮拖出去的时候,浑身软的不像话,像被拖死猪一样拖出去。
丁香此时跪在地上,向纪舒华磕头道:“奴婢谢小姐帮奴婢出头,若不是小姐,奴婢定是要被那一家人扒皮抽骨,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一个孝字压下来,她只能任人摆布。
“你心中明白就好,既已签了死契,便是纪家的下人,以后他们再来,不必客气,直接让小厮打出去即可。”
“是。”
大祁律法规定,凡签了死契者,均与原先家庭再无来往,违者轻者流放,重者斩首。
一般大户人家的下人最得信任的便是家生子,再者便是这些签了死契的下人,生死全部掌控在主家手里,用起来自然放心些。
这条律法也是为了杜绝有人通过这些签了死契下人的家人谋害主家。
老婆子被扔出府后,仍不甘心,想要闹腾一番,被门口护卫拿大棒子吓唬一通,屁滚尿流的跑开。
回到家后,儿媳见她没有要到钱回去,直接一口唾沫喷她脸上,嘴里还骂骂咧咧。
“老家伙,一点用都没有,连个钱都要不到,跟你那赔钱货孙女一样没用。”
在丁香面前无比嚣张的老婆子此时在儿媳妇面前唯唯诺诺,半句不敢反驳。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做饭,你是要饿死谁。”
老婆子立马换上讨好的笑容。
“哎,我这就去做。”
果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纪舒华舒舒服服的躺了几天之后,天气越来越热,正在这时,京城平阳侯府的老夫人过六十大寿,送来请帖。
黎氏收到请帖便请了绣娘来府里给女眷量体裁衣,因是喜事,姐妹俩都挑的颜色艳丽的布料,做的衣裙也是薄纱款。
平阳侯府老夫人寿宴当天,黎氏一大早便起来张罗,安排人手。
寿礼之前便准备妥当,谨慎起见,抬出门前黎氏亲自检查了一遍。
平阳侯府过寿是大事,礼送的不对,丢脸事小,还会得罪主人家,别人也会觉得送礼的这家人内务都理不清楚,女主人是个无能的。
马车停在纪府门口,黎氏带着两个女儿往车里去,纪舒华刚搀扶着黎氏上车,自己抬脚准备跨上马车,便听见身后传来呼喊声。
“舒儿。”
纪舒华回头便瞧见一辆马车朝这里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