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毕之也算是误打误撞、无心插柳吧。她拍下这尊造像,不过是因为德容皇后寿辰在即,想要投其所好。
却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倒斗下墓、土里刨食的人根本就是千岁红雇来的,而这尊造像也是千岁红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无怪乎千岁红如此。江湖上能有多少宝贝,怎么可能支撑起一年一次的拍卖会?她又不能造假砸了自己的招牌,只好雇一些专门倒斗的人下墓去挖了!
沈毕之无心之下买走了她差点砸在手里的物件,千岁红自然也愿意卖了面子,亲自去黑道那边说上一嘴。
看起来,想要水匪不劫路是个大事,但对他们那些老朋友来说,也不过就是提上一嘴的小事罢了。
之后的拍品实在无甚新意,沈毕之是一件也不愿意入手的。
倒是翠浓,见美心喜,拍了一套祖母绿的头面、一块拳头大小的粉色心形宝石以及一把小巧玲珑的袖箭,花了小两千两。
南宫仪看着翠浓摆弄袖箭,不客气地嗤笑道,“怎么?这就备上武器了?难不成你还想宰了客人?”
翠浓把袖箭对着他,“对付某些始乱终弃的人,还是得有点防身的东西!”
好吧,又聊到公仪南那个未婚妻闻人浅那里去了!
公仪南也不是一直不反抗、被人欺负的主,当即痞笑道,“怎么?这么关心我和她的婚事啊?你莫不是爱上我了吧?”
“对啊,对啊,爱上你了!”翠浓把袖箭扣在小臂上,“我最爱的,还是你那刀枪不入、足以砌墙的皮!结实!”
“这袖箭也不知道好不好用,我可得找个结实的地方试一试!”说这话时,翠浓的目光一直含情脉脉地望着公仪南,柔情万种。
公仪南却是腾的起身,一下子就窜没影了。他算是看明白了,翠浓这女人竟然是打了拿自己试箭的主意!
翠浓撇了撇嘴,“胆小鬼!没意思!”
过了六月初五,六月初六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微风不燥,不冷不热,适合收网。
手底下的暗卫和锦衣卫早就撒了出去,以鸡鸣报晓为号,纷纷开始了抓人。
朝廷鹰犬,捕人如围猎,手到擒来自然不在话下。
而此时,沈毕之却安静地躺在船上,等着解毒。
下毒的是唐七七,可是人已经被得罪死了,他又怎么会给沈毕之解毒?
最后,找来替沈毕之解毒的,是庸医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