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宗大殿,密使来报。
“念。”大殿内,掌信长老与掌门正在下棋,忽见密使闯入,有些不悦。一米四来回走动,端茶滴水。
“门中新晋弟子王文孝,飞鹤传书有猫腻。书信中,似有密报往来,还请上位定夺。”密使拱手汇报,未收到命令前,不敢直起身子。
王伯这孙子,用的化名。半真半假的,很不厚道。王用了自己的姓,文取自文芳,孝取自祝孝桃。
“可有证据。”掌信长老问道。
“呃,暂且只是怀疑,还未找到破解之法。”密使顿觉惭愧。不过,以往都是有怀疑就直接下令抓人,先抓后调查。只要清白,再放出来。今天怎么先要证据?
“回去吧,保持观察,莫要惊动任何人。”掌门发话了。
“还请上位,相信我等判断,此子绝对有问题。”密使心有不甘,忙活了好几日的成就,难道就这么轻易放弃?
“放肆。你一句有猫腻,就想用莫须有的罪名,审判我靠山宗新晋弟子?你好大的胆子!”一米四怒斥道。
“大先生教训的是,弟子告退。”密探懂了,这回踢到铁板了,赶紧转变态度。原本以为沉寂了好久的功劳簿上终于要有新篇章了,谁料想,又是一场空欢喜。
“滚!”一米四没好气的赶人。
密使撒丫子就跑,一刻也不耽搁。
“姬勇魁,你那么大火气干什么。来来来,别光顾着给我俩倒茶,你也坐下来喝。”掌信长老开口安慰道。
“老东西,你这哪是喊他喝茶,你是点他呢吧!我首席大弟子,自然有资格管教门里任何人。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要出门了,他就是代掌门,也能管你。”掌门调侃道。
“大弟子了不起,大弟子不好惹。我又没说什么,看把你急的。这么护犊子,也没见云半山当初说你半句好。”掌信长老,哪壶不开提哪壶。
“山儿脑子笨,开窍开的晚。山儿的孝顺,不输任何人。”掌门满脸自信,不怕被人揭短。
“云百兴,我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的嘴,是真的硬。将军,你死了。”掌信长老话还没说完,便按住了掌门想要掀翻棋局的手。老玩伴了,你想什么,他都知道。
“夏老,您轻点,手腕都快被您捏碎了。”云百兴哭丧道。
“少来。松开也可以,你认输。”夏刚正不吃云百兴那一套,不认输,不撒手。
“你别倚老卖老不讲理啊!那啥,悔棋行不行?”云百兴色厉内荏道。
“不行,昨日你没给我悔棋的机会,今天,你也不行。”夏刚正倒是挺讲道理,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这是趁我分心,偷鸡摸狗,不算,不算。”云百兴要耍赖。
“能赢就是本事,你赶紧认输。”夏刚正差点没抓得住对方的手,见对方真气流转,他也毫不客气的运气僵持。
“你是长辈,你让我悔一步棋,就一步。”云百兴央求道。
“不行。你还是掌门,官大一级压死人。要让也是你让我。”夏刚正就是不让。
“老东西,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云百兴开始要挟。
“勇魁啊,当年你师父十六岁,偷看……”夏刚正口不择言,话还没说完,便被云百兴封住了嘴。
“行了行了,我认输。你看什么看,滚出去!来来来,再来。你去哪?你不能赢了就走啊!你个不讲武德的老东西。”云百兴无奈认输,刚想再来一局。谁知夏刚正头也不回的走了。好险,年轻时候的糗事,差点就被大徒弟听去了。
被殃及的池鱼,此刻正赶往王伯的住处。这两老头经常下棋,经常悔棋,互相不服,又都菜的要死。名副其实的又菜又爱玩。
两人水平差不多,所以绝对不能让步。只要悔一步棋,那就是胜者易主,败者后悔。
久而久之,二老的丑态,全被姬勇魁看见了。长此以往,反而见怪不怪了。只要打不起来,就没什么看头。继续留在里面,少不得被两人捉弄。
忽听得身后有人喊,回首一看,原来是夏刚正。
“长老喊我,有何指教。”姬勇魁没好气的说道。不用对方开口,他都晓得对方嘴里,没什么好话。
“师侄,老夫没跟你借过钱吧。”夏刚正见姬勇魁一脸严肃,立马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