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一划,端正而苍劲有力,慎重得仿佛这不是契书,而是两人的婚书。
末了,他将墨迹吹干,然后把其中一份折叠整齐递给沈清欢。
“这下你总能安心了?”
卫蘅语气温柔。
“那肯定。”沈清欢用力的点了点头,收下契书后,将沈楼的房契递给他。
“喏,房契给你暂时保管。一年以后,我可是要赎回来。”
卫蘅邪魅一笑,深邃的五官在月色下显得迷离妖冶。
一年以后?
或许……他们就不必分彼此了。
说话间,醒酒汤已经煮好了。
冬降端着醒酒汤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院子里浓情蜜意的两人,有点犯难。
“这个时候凑上去,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万一坏了公子的好事,会不会被送去训练营操练?
“寒霜,要不你一个人去,我有点不敢!”
“你怕操练,难道我就不怕?”寒霜白了一眼冬降,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横竖都要走一遭,早死早超生,赶紧去吧!”话落,寒霜端着自己手里的醒酒汤朝着卫蘅和沈清欢走去。
冬降无语,只能默默跟上。
“公子,姑娘,醒酒汤好了。”
寒霜将醒酒汤放在沈清欢面前,冬降见状麻溜把自己手里的也放下。
“姑娘,公子,我们就不打扰了。”
放下东西,冬降都不敢看卫蘅的脸色,转身小跑离开。
仓惶得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
沈清欢疑惑,看向寒霜:“冬降在怕什么?”
寒霜垂眸看了眼卫蘅,“怕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