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从他的后背爬上了颈部，用滑溜溜的身躯将他的脖子一圈一圈地缠住，然后獠牙一张，咬了他一口。他开始感到窒息，毒性在身上蔓延，剧烈的疼痛和抽搐包围了他。

不过这回王洛撑住了，虽然来自某个神明的压迫力依旧强大无比，对他的攻击力度甚至比上一次更猛烈。

鹅毛笔书写的速度也开始减缓，但它始终缓慢而坚定向前迈进，并没有彻底停下来。

半个钟后。

忍受着窒息般的疼痛，王洛终于艰难地将白纸的背面写满了符文。

当最后一个笔划收住。

嗷！

一声兽吼传来。

在纸张上方涌现出一张由淡淡烟状物构成的脸部轮廓。

在灵灯柔和的光线下。

这张若隐若现的脸露出一双浅金色的竖瞳，瞳孔突然射出两道清光，清光落在黄铜十字架和棱形水晶石上。

成了！

马当当激动地攥住了拳头，狠狠地捶了捶桌面。

不一时，竖瞳收起了清光，烟脸突然大嘴一张，将写满密密麻麻符文的白纸吞噬。

嗷！

又是一声兽吼传来。

烟脸消失在空中。

一张白色的卡片凭空而现，缓缓地飘落在桌面上。

仿若虚脱的王洛再次趴在桌上，浑身被汗水浸透，但他却没有昏厥过去。

“马教授……”王洛艰难地喊了一声马当当。

他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成了，你成功拿到代理人牌照了。”激动的马当当边说边捡起桌面上的白卡。

那是一张与扑克牌大小相若的卡片，正面是一只骷髅人的暗金色图案。

“不错，死神序列，御尸人途径，等级是乙C。”马教授点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

三年来，他为了给王洛消除魔药的副作用，不知耗费了多少精力，如今终于看到了收获的果实。

王洛艰难地站起来，走到青铜长桌的那头，接过马当当递过来的神明代理人牌照，细细地端详着，无数个苦难日子的煎熬，终于换来了这张踏入异能界门口的凭证，虽然是最低等级的凭证，但已让他湿了眼眶。

长这么大，他从未品尝过成功的喜悦，这是头一回。

之前的所有付出都得到了回报。

值了！

“谢谢您，马教授，如果没有您，就不会有我今天。”王洛向马当当送上最真挚的感谢。

马当当摆摆手：“不客气，你能成为持牌人，对我也有很大的帮助。咱们是互惠互利。以后多多努力，生活永远不会辜负一个勤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