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站在了对立面。

这本来就是注定了事情。

包括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也都是早早就注定好了的。

林逸凡落在地上，踩在那粘在鲜血的落叶上，只是，那些鲜血被黑暗掩饰，没有脸上的来的明显。

那些都是敌人的鲜血。

“你...你怎么能杀人呢？”

这是李秀才的第一句话。

“这是...不打算讲道理了？”

这是林先生的回答。

李秀才的话的确是很不讲道理，只能他赏金杀人，却不准对方反抗，这真是...没道理。

李秀才却强词夺理说道：“你可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能做这杀人夺命之事？真是羞与你为伍。”

李秀才说完还故作愤怒鄙夷的甩了一把袖子。

林先生淡淡的说道：“杀人之父，人亦杀其父；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

“莫老爷就算有一些过错，他也是为了整个青山郡好。你难道就不能以德报怨？”

林先生第一次发现李秀才的脸皮好厚。

“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

这句话很有力量，所以李秀才有些说不出话来，于是冷哼一声，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茶山和你莫家之间，有怨有仇有恨，唯独无德，那么，我就算杀了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先生握紧了手里的剑。

“你敢杀我？你竟然敢杀我！”感受到林先生的杀意，李秀才终究有几分慌乱。

毕竟，虚伪永远掩饰不了真相。

“我这一生，信奉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所以，下地狱去吧！”林先生抬起那柄重剑，用力的一挥，一颗带着惊恐不甘神情的脑袋，就这样掉落在了地上。

......

“好一个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要是山上的那些家伙听到后，不知道是会激动还是会感动了。”董明敬轻轻一笑。

顾老却是在思索另外一个问题，说道：“大人，难道你真的不出手吗？”

董明敬摆摆手，说道：“这个不急，再看看。”

顾老苦笑一声，说道：“隔着这么远，我都能感受到那少年对你的怨恨了，难道你就不怕他对你‘以直报怨’？”

董明敬嘴角一抽，显然是没想到对方会用这句话来拿捏他。

但是，时机不到，不能出手啊。

......

“先生为什么不去帮他呢？”小鲵仰着小脑袋，问陆虞。

陆虞脸上看不出神情，说道：“不出手则以，出手则一击必杀。”

小鲵对这句似是而非的话似懂非懂，只是当她看到被自己一脚踩烂的红蚂大军，又像是明白了什么。

......

杀了李秀才，林先生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而是看着前方，那像是镶嵌在山体中的大门，再次握紧重剑。

没救出茶山众人，他不会放弃。

要是还有人阻止，那就打进去，杀进去。

林先生，可不是一个会心慈手软的山野教书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