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缓慢的吃着，看着对面的小姑娘抬起头来，嘴上全是辣油，于是轻轻伸出手去，给小姑娘擦拭了一下。

“哇。”

那从少年出现，努力忍到现在的小姑娘终于是哭了出来。

哭得声嘶力竭，哭得...让人心疼。

......

手掌轻轻的放在小姑娘的脑袋上，少年的脸上，满是温和笑意。

这一刻，阳光微醺，迷人却不刺眼，风景这边独好。

......

“这就是你要和我交换的条件？”陆虞看着面前的青衣女子，淡淡的说道。

慕长歌好奇的打量着茶山之上的景色，并没有回答陆虞的问题，而是喟然叹道：“虽然这山上的风景也不错，就是差了些人气。”

基尼站在一边，有些紧张，显得有几分小心翼翼。

陆毅淡淡的说道：“在我的记忆中，你不是这样的人。”

慕长歌转过头来，上前两步，始终没跨过某条线。

“人是会变的。”

陆虞沉默了一下，点头算是认同了这句话，于是他说道：“这就是你选定的人？”

陆虞的目光第一次放在基尼的身上。

“不，这是我帮你选定的人。”慕长歌的声音，罕有的带着一丝冷意。

陆虞脸上不露声色，那藏在衣袖中的手，却是飞快的掐诀。

大换算术。

“哼！”

突然，陆虞闷哼了一声，随即不着痕迹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看着慕长歌笑道：“这算警告？”

慕长歌装作没有看到陆虞的狼狈，说道：“咱们修行之人，讲究的是因缘际会，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插足太深，所以，略施薄惩，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罢了。”

陆虞说得轻松，但是慕长歌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

“呵呵，看来，你将是将所有的赌注都放在那少年身上了。”陆虞苦笑一声，却是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不应该把他送到我的面前来。”

基尼更加紧张。

慕长歌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每个人走的路都不一样，我只是给了他建议，至于怎么选择，决定权在他的身上，我不会干涉。当然，我也不希望别人干涉。”

大道之争，从来都是无情而惨烈。

看不见的碧波之下，却是血浪滔天。

陆虞沉默，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你如今所为，何尝不是在干涉我的选择。”

慕长歌淡淡的说道：“这个才是惩罚。”

陆虞沉默，最后只能无奈点头。

谁叫他招惹到了一个女人，而女人，都是记仇的生物。

更何况还是一个强大的生物。

“这件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董将军无需跟我解释什么。”檀香弥漫的房间之中，屏风后的那一道声音，清脆而干净。

如刀如剑。

董明敬苦笑一声，要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地上摔碎的扬州青瓷又是怎么回事？

殿下虽然有男儿气质，却终归是一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