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正午，理查德与沃格薇已经坐在即将启动的地铁列车车厢里。

与通往地面的地铁相比通往其他地下城的地铁就热闹很多。但同时也提高了两人被发现的概率。

理查德选择了一处偏近角落的位置，两人对面而做，中间被一张桌子隔开。理查德低着头，帽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而沃格薇则是看着窗外。

车窗采用全景式，每列车厢都是如此。这与他们上次从布拉格斯回来的地铁列车相同。而前往地面的地铁列车要求考虑隔辐射性和防御性，所以列车整体与装甲列车毫无区别，车窗才会小，甚至有些车厢没有车窗。

两人所在的车厢人数只有几人，这也降低了理查德的紧张感。现在通缉令还通告全地下城，所以抓捕他们的只有一些便衣警卫和神使以及一些猎人。

而地下城只有进城才会例行检查所以两人很容易上了列车。现在只需要等待这辆列车发动，两人就可以暂时脱离危险。

沃格薇看着窗外的景象，车站一些来往的。他们的穿着不同，但可以保证每个人都属于这座城市中的有钱人，大多住在城市中心附近。

车站与列车内传出广播声，这样也代表着这列列车即将出发，两人将要告别这座地下城。

理查德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他的声音略显苍老。但仍然低着头让帽子挡住自己的容貌。

“至少还不算太差，我们没有沦落到全城公开通缉，只是在一些警卫内部宣传。”沃格薇转过头面无表情看着理查德。

“但是我都已经六十多了，现在却要再折腾一下。”理查德叹息道。

而沃格薇沉默了一会，说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救我，甚至顶着随时被处决的风险包庇。”

“和这个类似的问题你问过很多次。但都是围绕着，我为什么救你。”理查德笑了一下，“我当时发现你时，你的通缉令还没有下来，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我当时在一片废墟里找到你，那片废墟离这座地下城大概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那里是一座地表废弃城市，没有配备地下城，但那个废墟已经被一些地表的流浪者搜刮过。”

“我到那里是受了委托。我在取得怪物身上材料准备返回时，想着顺便再搜集一下这个城市。当然，结局是一无所获，除了你。”

理查德本想点一根烟，但考虑到这里是列车，索性放弃，将烟收了起来：“我在一座废弃车间内找到了你。你的右腹中了一枪，但当时你还有呼吸，所以我选择把你带了回来。”

沃格薇全程保持沉默，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这个回答你也用过很多次。我很好奇我究极是经历什么，而那一枪，又是谁打的。”

理查德摇了摇头：“这些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叫帕拉梅尔的知道些？”

“她叫帕拉蕾尔。而且以她的样子，我可以确实我们最近才见面，而这一个月和以前我们可能有段时间没有见。”沃格薇双手交握，两臂手肘垂直放到桌子上思考着。

“不过从那些军官得知，你们以前应该是隶属于一个小队的，她为什么会突然对你攻击。”理查德问道。

沃格薇眼睛微眯了一下，眼神一直看着桌面。过了几秒回答道：“她说我是叛军，甚至杀了我们小队的队长。而从她的情绪来看，我或者‘我’试图杀死整个小队，而只有她幸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