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有为正色：“这句话不是我说的。”

“那是谁？”

“杨思思。”

“杨思思是谁？”

“一个客栈老板，身高一米七，长的很好看，是个上海人，家境很好，但是生活却不如意。”

“家境很好，生活怎么会不如意呢？”

“因为想要的东西太过虚无缥缈。”

“她想要什么？”

“爱情...”

程激昂笑了，转头看到这棵花，突然看到一个身影，虽然模糊，但他也知道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高歌：“百折不挠...亭亭玉立...呵...还真是像啊。”

“你说什么？”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得的东西。”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再没开口说一句话，直到傍晚，渠有为才提醒还没吃东西呢。

打开后备箱的车门，一人坐一边拿出面包吃着，这时，天上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

“完了，回去的路上都是下坡，本来就不好走，现在还下雪了，更滑。”

“那就不走了呗。”

渠有为转头看向程激昂：“这样今晚会被冻死的。”

“没事，我包里有两件大衣，可以哪来当被子用，再说我们穿得也不少。”

渠有为看着缓缓飘落的雪花，走肯定是走不了，只能在这将就一晚。

“趁着现在雪还不大，快去捡一些干柴，晚上取暖用。”

晚上二人升起了火，渠有为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程激昂：“来不来。”

“你什么时候会抽烟了？”

“偶尔。”

“这一路也没见你抽啊。”

渠有为笑笑：“人前我从不抽烟，有时候想起来才抽一根。”

程激昂接过来拿在手中看着，反正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抽就抽吧，点上吸了一口，眼泪都被呛了出来，再吸了一口，咳得胸口一阵疼痛：“还真是像啊，一摸一样的感觉，只是她让我疼在左边，你让我疼在右边。”

渠有为缓缓吐出一口气，分不清是雾还是烟：“不会抽就别抽了，这东西也没啥好的。”

程激昂摆摆手：“没事，缓缓就好了。”

渠有为无奈摇摇头。

地上渐渐堆起了雪，两人把座位放倒，盖上衣服，程激昂缓缓睡去，看来是真的累了，渠有为直到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渠有为被程激昂推搡着弄醒，不解地看着他：“干嘛？”

程激昂激动地喘着气：“你...快...起来...看...看...”

渠有为起来，不情愿地下了车，抬头便呆滞了。

积雪将土色湮没，周围一片圣洁，再抬头便看到身边一整片高山杜鹃全部开了花，圣洁里多了一抹高贵...一夜之间，积雪和花朵彼此互相成就，白的更白，红的更红。

程激昂跑到雪地里缓缓转圈，眼睛里溢出无尽的喜悦；渠有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打开车门横坐，紧紧盯着这一幕。

“这不是一场雪，这是一场礼物。”

渠有为冲着程激昂大喊：“喂，你不拍照吗，这可能是此生仅有的一次...”

“我刚才试过，效果不好...就让这一刻存留在记忆里吧。”

“你不拍那我拍。”

渠有为说着下了车拿出手机不停按动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