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适——阿适——!”带土摇着裹在被子里的边适,“起床啦!再不起来菜就凉啦!” “我是不介意菜冷掉......”边适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你先吃吧,我换完衣服就出来。” 带土关上房门后,边适从被子里钻出来,用手揉了揉眼睛。 看样子梦境对她还是有些频繁了。 醒来后多少有些疲倦,睡眠带来的休息完全不够。 “应该适当的减少时间吗......” 身体年龄太小导致的精力不足吗,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果然幼崽的缺陷还是太明显,去库洛洛那边能用大人的身体就好了。 【这没可能。】 主神的声音低沉。 【你的时间是固定的。】 “哦呀,真冷淡。”边适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难道不应该给辛劳的我一点精神上的慰问吗?去别的世界换个身体怎么了?” 【你可以换角色,但这个身体不可以做变更。】 主神依旧否决。 【会影响你的能力。】 “......唔嗯,会影响丧尸的成熟程度吗......” 问出了不得了的东西呢。 边适沉吟片刻,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起身拉了拉衣服,开门走向庭院。 之前白绝消失留下的那棵树依旧在角落盘踞着墙壁,虽然不是特别惹眼,但也没办法让她自然地忽略。 回到客厅和带土吃完午餐,边适打了个哈欠。 “怎么啦阿适......还没睡够啊。”带土露出担忧的表情来,“果然还是身体不舒服吧?” “身体没什么问题。”边适挠挠头发,“我觉得我的精神受到很大的创伤。” “啊......” “所以要用给你上课这件事来恢复精神。” “欸——?!” 意识到自己再次上当的带土发出了哀嚎。 不过之前就说好了这件事,并不是突然袭击还是给了他不少安慰。 学就学,学好了还能保护阿适。 带土默默握拳。 “那......从哪里开始呢?”带土正经起来,挪动屁股把,背伸直了,“虽然阿适你说要学那么多,但我完全没头绪......” 边适揉揉额角,从旁边的卷轴中抽出一个:“你先试试这个。” “欸?!” 带土露出茫然的表情。 等、等等,这个节奏是不是太快了!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不教直接就做吗?! “C级,印的数量也不多,应该看了就能记下来。”边适晃了晃手里的卷轴,“我先看看你对查克拉流动的掌握。” “唔......”带土接过卷轴,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了,“那、那好吧......我试试。” 然后就打开卷轴双手抱臂杵着看了起来,过了几秒整个人的表情跟吃了十斤苦瓜一样。他悄悄看了眼边适,嘴里笑声嘟囔着又忍着把目光移回了卷轴上。 “辰巳亥......唔......” 好像是只有这么六个印啦。 但是卷轴上形容的查克拉要螺旋状流动到底是什么鬼啊?! “反正现在就对着后院,学会之后就自己对着角落那棵树用。”边适随手打开了另一个卷轴,目光不再放到带土身上,“防御类的话再叫我。” 带土:......噫。 所以说是一个完了还要接一个吗! 虽然有心理准备了但还是好恐怖的样子! 带土简直想哭唧。 把眼泪憋回去后,他站起来,又将卷轴的内容通读了一遍,咽了咽口水,开始结印。印结完吼,带土大喝一声。 “风遁——风切!” 然而输出并不靠吼。 一阵风吹出去,就吹掉了树的几片叶子。 带土:“......” 可怜巴巴地看向边适。 “不必要的话不用把招数的名字喊出来。”边适头也不抬地说道,“忍者不是什么堂堂正正的职业,对手知道招式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欸?可是大家都这样啊。”带土回忆了一下,提出疑问。 “喔?”边适拉了个长调,“带土,你仔细想想,不喊出来,查克拉就不会流动了吗?” ......对哦。 带土眨眨眼,低头又看了下卷轴,再次结印—— 风还是一样。 树唰唰响了几声,给面子地又掉了几片叶子。 带土:QAQ “查克拉流动的方式不对,先在小腹循环一次。” “......唔。” 带土照做了。 感觉的确不一样,在小腹中的查克拉仿佛有自己的生命般流转起来,随后不可控制地冲向了口腔。 “哇啊!” 巨大的风刃切了除去,威力显而易见,然而并么有什么卵用,击偏了。风刃绕了个大弯,切过树的枝丫冲向了天空。 “嗯,有进步,切了几根树枝。”边适还是没抬头,只是在卷轴上点了几下手指,“在腹部停留的时间太长了,缩短一点就能控制。还有,带土,止一下嘴上的血。” “欸?”带土慌乱地抹了把嘴,就摸到一个细小的切口,手放在眼前,手指上沾着血,“呜哇......裂口了。” 虽然现在没什么感觉,第二天肯定会痛。 秉着决不放弃的精神,带土把伤口舔了几下,跟着边适的话再次行动起来。 这次的确能够控制了,但还不够,他没办法把位置精确起来。这种时候,就只能经过长久的练习。 “说起来......阿适,这些你不是已经会了吗?现在在看什么啊。”带土注意到边适虽然在指导他,但大部分精力依旧在卷轴上。 “关于写轮眼的。”边适语气平淡,“如果还不能开启写轮眼的话,也不能被称作天才吧。” 虽然不在意这个称呼,但毫无疑问,「毁灭世界」这条路要走下去,只依靠原本的魔术是不够的。 忍术、写轮眼,都是必需品。 “......阿适......” “嗯,不用担心,我没有勉强自己。” “......” 带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总觉得阿适太努力了,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是,明明没必要做到这样。分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那为什么又要这样紧逼自己呢? “阿适要想办法开启写轮眼吗?” “不,我没那么急躁,而且目前还没有什么刺激到我的精神能让我开启写轮眼的。”边适垂下眼眸,“所以再迎来刺激之前,我会先弄清楚它的运转方式。” “......奶奶的事也不行吗?” 带土的声音很轻,但总算让边适抬起了头。 她看着神色复杂的男孩,沉默不语。 带土从来没有职责她的意思,这句话也只是担忧而已。但边适却意识到了事态的糟糕,奶奶的死没办法刺激到她,曾经的父亲也不能,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重要之人的死去也无法形成刺激的话,难道「愉悦」行吗? ......答案理所当然是「否」吧。 “嗯,那些死者的事情也不行。”边适补充了一下带土的说法,将手中的卷轴收起来,“所以我很苦恼。” 她和带土都不是那么容易开启写轮眼的类型,只是不一样。 她是淡漠,带土是乐观。 很麻烦。 “那普通的幻术呢?”带土抿嘴。 “比较容易掌握,但还不够。”边适站起来,“......还不够。” 说到底,从现在道第四次忍界大战也只有这么二十年而已。 ......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