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客人见一层没有空位,有的选择离开,有的去了二层。
大厅中间的舞台一直空着,没有人演奏音乐,也没有人跳舞,甚至连讲故事的吟游诗人都没有。
阿卡拉点的菜品还没有上齐,而且由于客人太多,上菜的速度更慢了。不过幸好他点的菜足够多,现在除了克洛温还时不时往嘴里送着食物,其他人已经可以悠闲地喝着酒,仔细聆听起周围人的谈话来。
听了那么一会儿,阿卡拉发现,他们周围坐着的都是商人,谈话的内容都和生意有关,完全没有塞帕莱长老的信息,倒是舞台对面那一桌佣兵,他们或许更加关注各种稀奇古怪的小道消息。
阿卡拉瞥了那伙佣兵一眼,不着痕迹地在他们身边施放了一个传音术。
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阿卡拉失望地摇了摇头,佣兵就是佣兵,他们的话题除了钱和女人,只剩下各自“荣耀”的过往,以及对同伴怀里那位风尘女子的不满。
那是个纤瘦的女孩,有着一头酒红色的短发,她背对着阿卡拉,所以阿卡拉看不到她的长相。
佣兵总是辱骂、呵斥女孩,只因为她太死板。她安静地坐在佣兵怀里,既不喝酒,也不说话,甚至连动都不主动动一下,好像一个木偶。
“臭婊子,装什么清高,一个露肉卖笑的贱货,给脸不要脸……”果然,佣兵终于被女孩惹怒了,他粗暴地将女孩推倒在地,指着女孩破口大骂。
佣兵的举动惊扰到了他周围的客人,那些人停止交谈,转而看起了热闹,酒馆顿时安静不少。
佣兵的辱骂声清晰传到了舞台对面,菲尔达拉四人一齐朝佣兵那边看去。
阿卡拉面色平静,克洛温一脸玩味,罗德瑞克则皱着眉头,至于菲尔达拉,他兜帽里的脸灰蒙蒙的,很难看清表情。
阿卡拉撤掉传音术,静静看着急匆匆赶过去的鸨母将那姑娘扶起。佣兵不停地咒骂着,看到鸨母过来,他连着鸨母一起骂了起来。
“阿卡拉,去把那个女孩叫过来。”这是菲尔达拉的声音。
阿卡拉三人回过头看向精灵公爵,满脸诧异。
菲尔达拉在奥尔帝国可是出了名的冷淡,多少夫人、小姐对他青睐有加,但是面对挑逗和诱惑,他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厌恶。
克洛温率先回头看向舞台对面,那个瘦弱的姑娘被鸨母扶着站在那里,任由佣兵谩骂。
女孩抬着头,面无表情,散乱的红发遮蔽着一部分脸颊,但是依然难掩她倾城的容颜。她身体站得笔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鸨母一边安抚着佣兵,一边催促女孩赶紧道歉,然而女孩恍若没有听见似的,她就那么直视着空无一物的前方,眼神空洞。
看着女孩高傲又倔强的模样,佣兵越来越生气,他探手拔出腰间的战锤,作势就要往女孩头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