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鹅怨恨的剐了眼吴赠佝偻的背影,躲到船尾看风景。
周岸平走来,劝说:“他好歹是你干爹,你们的关系比别人要好,你去服个软,给他敬个酒,就好了。”
“你别帮我把活全干了,他看见我没事干,很恼火。”狗鹅怪罪的语气说。
周岸平语塞。
片刻后,他再次相劝:“我刚看吴叔酒壶要空了,机会摆在眼前。”
说完,他转身回船舱。
狗鹅犹豫良久,终于行动,战战兢兢地来到船头,拿起空酒壶,说:“干爹,我去给你装。”
吴赠看着狗鹅的目光中,带着古怪,以往吵架,这混蛋玩意就会躲起来等他消气,今个转性,懂得低头服侍他。
他当年遇上狗鹅,对方在卖身葬父,见他可怜又有孝心,自己又没人养老,破例收为义子。
一开始还好,笨了点胜在勤劳,他跟别人夸自己找了个靠谱的人养老。
没承想,几年就本性暴露,好吃懒做。
他想当初,狗鹅可能是想借卖身葬父这个噱头,骗钱!
不然怎会在集市,而不去地主富翁府前哭?
他就是人群中的冤大头。
真追悔莫及啊!
要是这小子开窍,他能既往不咎。
“怎样?”周岸平关心道。
“得了,别挡路,我还要装酒。”狗鹅错开他,伸手推储藏室的门。
周岸平侧身,悄无声息地撒了点药进打开的瓶口,直行来到船头,远处码头以及更远错落有致的房屋闯进视野。
熏江城,乌水村几百里外的一座大城镇,双江交汇处建立。
哪怕离得远,看上去码头也比乌水码头更加热闹,江面上大船一眼滑过,不下十条,桅杆林立。
“到了,感谢吴叔。”周岸平说着。
“客气。”吴赠摆手。
“这一行竞争激不激烈?”周岸平找话题,船和码头还有段距离,狗鹅已经来了,现在出事很麻烦。
“哈哈,还好吧,我有自己的路子,比其他人轻松。”吴赠自傲表示。
周岸平瞪大双眼:“哦?特别的路子?”
吴赠似笑非笑地说:“这个可不能说,记住,这个是你们永远触摸不上的。”
“难道是仙家?”周岸平胡掐一句。
然后,吴赠惊讶地看着他,一副你怎么猜中的神情。
吴赠就是专门干送给一个背后有修仙者家族乌水鱼的活。
“干爹,您喝。”狗鹅瞅见插嘴的机会,挺直腰杆,双手俸上酒壶。
“嗯,准备下船。”吴赠接下喝了口,眉头一皱,猛的吐出来,酒水夹杂血水落在地面,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狗鹅,痛苦地趴在船舵。
“你下毒?”周岸平怒喝,手掌覆在吴赠背后,传气吊着他的命。
怒喝声吸引码头上的搬运工注意。
狗鹅对变故始料未及,慌张间酒壶脱手而出,落在地上,溅了周岸平满裤腿,皮肤大面积灼烧感,他脸色一变。
“我没有。”狗鹅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他看着周岸平,疯狂的指:“是他!”
他绝对没有下毒,那下毒的人只有周岸平。
人越聚越多,吴赠靠周岸平传气苟活。
狗鹅一开始想跳船逃跑,被热心观众制服,摁在地上。
“你竟毒我!”吴赠每次喘气,鲜血涌出,他指着凶手呐喊。
断肠消魂毒,食之些许肠穿溃烂,神仙难救。
“我快撑不住了。”周岸平汗如雨下,他的“气将尽”,支持不了多久。
“求你,再撑一会儿,呃...”吴赠蹬腿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