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郎确定这是假的林四海,取木头抵住门闩。
地上的鸡、药,化为一滩粘稠烂泥。
“三弟,林叔来了?”周岸平从茅厕走出,听着门外的呼喊声问道。
“外面的玩意是来取你性命的,不是林叔。”周玉郎直言。
周岸平心惊,外面的拍门声戛然而止。
继而一道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云霄。
“鬼啊!”
听着声音,周玉郎立即分辨出是谁。
林纯树!
他果然没猜错。
田里大多于前几日收成,翻新泥土下种,今日又下雨,不用浇灌水,田里几乎没人,就林纯树偷偷摸摸在窥视周家。
解决此人,周玉郎准备用最简单的方法,趁其一人时直接斩杀。
大哥,村里人跟他关系蛮不错的,对林纯树没有动机,二哥虽跟大多数人有矛盾,可他重伤在身,大不了找个外人看着就能排除嫌疑。
至于他?
一个病秧子杀健壮的成年人,谁信?
可惜,周玉郎暂时抽不开身去解决。
三日索命如他所想,危险重重。
诡异竟在大白天现身蛊惑于他。
所幸演技烂在他眼里破绽百出,没使之得逞。
“二哥,你去我的房里躲起来,没事千万别出来。”周玉郎回想诡异的举动。
问他二哥在哪儿,往主屋看去。
可能他们需要人告诉目标所在才能动手。
如今白天都不安全,换个地方躲起来好点。
“好。”周岸平知三弟在想尽方法保住他的命,听话的走进右厢房。
周玉郎目送二哥,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大哥。
诡异狡猾,绝不止想骗他一人。
“驾,驾!”
周泽水赶着马车奔走在去码头的路上。
“泽水哥!载我!”小虎身影在不远处,看见他兴奋的跳起来。
一勒缰绳,周泽水令马匹停在小虎面前,小虎开心的登上马车,挨坐在他身边。
他令马车继续前进,随口问:“小虎,你怎么在这?”
小虎取出书信,晃:“去码头给我大哥寄信。”
“昨天不就应该去吗,现在可能没人帮你传给城里的送信人。”周泽水自然知道,小虎要给秦家老大寄信,这孩子没啥大心思,藏不住话。
昨日,经过田边他随口一问,就告诉他了。
“昨天忙忘了。”小虎理所当然地说。
昨日祭拜山神,水婆,忘了正常。
“哦,这样啊。”周泽水若有所思,他扭头看着小虎:“可我记得你拿到写好的信后,乘牛车跟着我和玉郎一起去码头。”
顷刻间,小虎脸色惧变。
双眼融化成血洞,血流满脸,无数只粉嫩小手争先恐后从七窍爬出,要跳到他身上。
“去你的!”周泽水一脚踹飞诡异,再伸手拍飞落在肩膀处的小手,挥动马鞭,促使马车冲刺奔离。
他回头望了眼,“小虎”顺坡滚落至小溪中,飘浮在上面,一动不动。
没追上来!
不一会儿,他来到码头,晃了晃突然发沉的脑袋,将延长一夜的额外收费交付商人,立刻动身回家。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诡异白天也活动的消息一定要及时带回去。
要不然,二弟岸平会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