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右臂夹枪,左手成刀,悄悄地靠近,重重的猛击。
但是,即使身后没有视觉,香子兰仍然察觉到了秋叶的动作,她右手抓住秋叶的手臂,身躯借力逆时针旋转一圈,左手接过右手,便将秋叶按倒在地。
秋叶倒地,枪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呃。”
“秋叶!”
她左手掐着秋叶仅剩的一臂,右手摁住秋叶的脖颈,坐在秋叶身上。抬起头,望着吃惊的映山红,她说:“我能去吗,妈妈?”
“不行!”
秋叶不是傻子,所以不会告诉明显不知道香兰子情况的映山红。
这名名叫香兰子的人形生物既然愿意陪映山红玩过家家,那么自己去戳穿她的真面目,先不说映山红相不相信,就她对自己这特殊的态度,鬼知道自己身上什么宝物与她有缘,要是惹恼了她,那么她杀人夺宝怎么办?
所以戳穿她,属实是吃力又不讨好了。
被压在地上的秋叶暗暗想着,一旁墨白已经坐不住了,她如一只狐狸般扑了上来,抱住香兰子放在一旁,扶起秋叶,又检察了秋叶渗血发红的绷带。她抗起秋叶,双眼紧盯着那名面无表情的少女,仿佛她再有任何动作,墨白便会猛扑上去抱住她,限制她的肢体。
香兰子淡着脸,看向背着步枪的映山红说道:“妈妈,你知道你阻止不了我的。”
她又环视一圈补充道:“你们都阻止不了我的。”
映山红看着已经挂彩了的秋叶,又看了看没有战斗能力的墨白,她气急败坏的说:“你!你!你真是气死鼠了。”
秋叶左看看右看看,喘了两口气主动说道:“我,”
“不,我要保护妈妈,所以你得去。”打断了秋叶还未吐出的狗语,香兰子摆出了战斗架势,准备迎接三人的攻击。
场面就这么僵持了下来,直到秋叶大吼:“我草,能不能听妈妈的话。”
“不能,听话的前提是这条语句有用。”
映山红沉默了,她记得她是在十七岁还是一只小鼠鼠的时候,她是在一处湖边,碰到一丝不挂的香兰子的,那时的小香兰子还不是香兰子。
她起初没有名字,她就那么的呆呆的蹲在湖边,望着幽深的湖水,湖水没过她的脚,倒映出纯白的色彩,水与天相接,光与影相连。
位于色彩极点的她,在那时简直就是一只漂泊于湖面的天鹅。
于是映山红扑上去抱住了她,她娇小的身子是那么的柔弱,与身为金鸢尾兰鼠族,几乎是一条麻杆的映山红相比,她简直就是一根细竹。
映山红问她为什么要想不开,她只是回答她不明白人生的意义在哪。
看着她蓝色的眼眸,从她的眼神中,映山红读出了深深的迷茫和淡漠。
她抱着这个纯净至只有一色的少女,没有直接告诉她她认为的答案,只是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直到她脱口而出了一声妈妈。
于是映山红便收养了她,保护她,直到现在。
现在是让她接触这个残酷的世界的时候了吗?映上红在心中这么问自己。
她看着这个貌似只有16的少女,心中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