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让娘娘腔去通风报信,为啥嘞?
把他留在这,给俺们当牛做马不很好吗?”
秋叶双手倚着木剑,木剑杵着大地,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他像是后背插满flag的老将军般,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胖子从这一身烫黑了的木头片子中感受到了秋叶的威严,许久没能得到答复,他只好退回一旁,乖乖地静候起来。
一身木质火红条纹流漆板甲,脑中同步小镰传来信号,或许是觉得逼装够了,又或许是站得有些久,腿麻了。
他活动一番手脚,声音在木板盔中回弹,于音尾增添了一种奇异的神圣感,犹如神祇在世,不怒自威。
“吾为天下者,无异乎牧马哉,亦去其害马者而已矣。
更何况呼,示敌以强,扰其心乱其志,使其军心溃散不战自乱。
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听着串在一起便不懂的词,感觉秋叶形象愈发高大上,懵懵懂懂的胖子问:
“老大,什么马?什么雕?”
秋叶平静如常,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对这帮原始人的智识水平是真的不报什么希望了。
经过这一天一夜的加紧‘教导’,这四位重量级选手也终于成为可堪堪一用的废材了。
等他剁了对方的高层管理,他就让这四位顶上,然后就是经典的红白脸,转移冲突矛盾的环节。
由这四位充当火力点,他充当伟大的父神老好人。然后吸收更多人充当既得利者,强行制造新的人种来撕裂这个只有五十几人不到的部落。
而自己,只需要装作一个拥有强大实力,却被奸臣蛊惑,但通达开明的神明,躲藏于幕后,远离这场纷争的焦点便好了。
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躲藏于幕后,那些被仇视的人会更加依靠自己,那些被压迫的人则会寄希望于自己用强大的力量改变这不平等的关系。
稳定的三角结构便形成了。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自己的肉身太过脆弱,才需要权谋。
否则,我他妈便杀杀杀啊。
“秋叶!”
一只大狐狸蹦蹦跳跳地跑来,扑上来抱住秋叶的胳膊。
“母...”神字还未说出口,被秋叶死亡凝视的四人立刻闭紧了嘴,但他们的身体还是做出了对应的动作。
隔着盔甲,只能闻到墨白淡淡的香味,秋叶面不红耳不赤的说:“你先回去吧,这儿等会会变得很危险。
好吗?”
脑袋靠着秋叶的肩膀,尾巴来回磨蹭着,想要通过盔甲的缝隙碰触秋叶的肉体,墨白语气中带着几分柔情和依恋,像是一只真正的狐狸般,娇柔地说:
“我知道,但是我会止痛魔法呀。”
“枪弹无眼,你会死的。”
“我知道。”墨白磨蹭着秋叶的肩膀,像是在述说一件很平淡的事。
长长呼出一口气,被阻挡的气体回流,木质盔甲的橡木醇香与纯粹的口臭混合,被呛了一大口的秋叶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已经明白了,墨白那是真的喜欢他,不是小孩子的那种依赖,也不是为了报恩的情分。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秋叶现在觉得压力山大。
一方面作为一夫一妻制的坚定拥护者,作为一个品德并不怎么高尚的人,甚至可能有点突发性恶疾的正常人。
秋叶自认为自己并不是那种玩玩而已,随意玩弄她人感情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