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次来得好早,毕业典礼还没开始呢。”
岑舒城摸了摸温沐清的脑袋,
“答应你这次一定到场和你说的。
沐清,毕业快乐。”
温沐清握住岑舒城的手,摩挲着男人无名指的婚戒,
“岑叔叔,毕业礼物打算送我什么呢?”
岑舒城笑了,眸中满是宠溺,
“你想要什么?”
“一个结婚证怎么样?”
“我很荣幸。”
温顾站在一旁,咳了两声,
“够了够了,都给我齁着了。”
他现在见舒城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话,觉得真是肉麻,起一身鸡皮疙瘩。
还有他儿子,在他面前咋没这么会撒娇?
“沐清,我给你和你家长拍一张怎么样?”
刚刚那个摄像师,抱着摄像机向这边走来,说道,
“我刚刚给俞桐和俞深拍了一张。”
温顾当然乐意,
“真是麻烦你了,小兄弟。”
“不麻烦。”
温沐清一侧头,瞥见时溯坐在一旁喝水,
“等等,我叫个人。”
温沐清跑过去,把时溯拉了过来。
时溯不明所以,
“你干什么?”
“一起拍个全家福。”
时溯一愣,
“你家里人,和我?”
温沐清点了点头,谁叫他在旁边一个人坐着,从背影看着就可怜。
温顾一把把时溯揽过来,
“这小子和我有缘,就是我第二个儿子了,来,一起拍一张。”
时溯有点不自在,不过在闪光灯亮起时,还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阳光下,每个人仿佛都发着光。
温沐清看着照片,又看了看时溯,
“我怎么感觉你头发颜色越来越淡了,在照片里,都成茶棕色了。”
时溯拿起发尾和温沐清的一对比,确实浅了不少。
“而且,你的瞳孔也淡了不少,不会是得什么病了吧。”
时溯摇了摇头,
“我每个星期都会去做检查,很健康。”
温沐清歪歪头,真是奇怪了。
毕业典礼一结束,温沐清就和岑舒城飞往国外领证了。
婚礼在国内办的,邀请了亲朋好友。
温顾在司仪旁边痛哭流涕,比嫁女儿还夸张。
酒宴上有两个以果汁代酒的人,一个是温沐清,沾一点酒就醉,一个是时溯,酒精过敏。
“你的头发颜色怎么越来越浅了?”
时溯头发已经掉成金色了,眸子也成为了紫罗兰色。
“不知道啊。”
时溯笑了一下,
“可能我还在长颜值的阶段,谁要和你长得一样。”
温沐清一愣,难道是灵魂意识影响外貌吗?
所以说时溯越来越跟随本心了。
“你印象中的自己是不是和我长得很像?”
时溯点了点头,
“嗯,还和你的岑叔叔有几分相似。”
温沐清眸子微眯,时溯原本的灵魂一定和他有关系。
温沐清笑着拍了拍时溯的脑袋,
“以后你可要做自己啊。”
时溯瞥了眼温沐清的手,
“脑浆都要被你拍出来了。”
“抱歉啊。”
......
这个世界岑舒城比温沐清走得早,温沐清为岑舒城举办了葬礼,不过没有离开。
温顾和岑舒城差不多大的年纪,应该也快到日子了。
温沐清留下来照顾温顾。
医院的病床上,温顾握着温沐清的手,混浊的眸子有些迷茫,
“沐清,你说当时我要是不同意你和舒城的事,现在你身边是不是就会有个伴儿了?”
几个月的时间,一下子失去爱人和父亲,任谁都会崩溃吧。
温顾经历过丧妻之痛,明白这感受。
温沐清摇了摇头,
“爸,除了岑叔叔,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温顾爽朗地笑了两声,
“不后悔就好。”
心电图拉平,世界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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