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小心翼翼地将凌霄的头发一点点地刮掉。
刮刀在头顶中间缓慢移动,每一刀都如此精准,以至于头顶被刮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两边的头发,依然完好地保留着。
安心的目光专注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在这个过程中,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而肃穆,只有刮刀与头发摩擦的细微声音。
当她完成最后一刀,放下刮刀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凌霄的头顶此刻光滑如镜,展现出一种别样的洁净与清新。两边的头发则微微垂下,与光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独特的视觉效果。
她看着自己的作品,心中充满了成就感。这个过程不仅是对技艺的考验,更是对耐心和细心的磨练。而凌霄则在她的巧手下,展现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风采。
她仔细端详了下又将两边的长发全部割短,把掉下来的头发欲盖弥彰的放到了脑门上。
安心满意的点了点头,经过她高超的手艺终于做出来了这么一个成功人士的发型。
她的目光又转向躺在凌萧身上的碧琬。
继续亮出自己的小匕首,将她的头发全部认真仔细的割短到了耳朵上方,耳朵下方的头发耐心的刮干净,保证上面的发型整齐无杂乱下面的半个头光洁干净。
又将发际线往上细细的刮了刮,露出她光洁闪亮的大脑门。
这般想着觉得不是很满意,就从地上捡起来几根头发也放在了她的脑门上。
半遮不遮的样子果然比全露出来更引人瞩目,整体看起来像个缺了一半的浅口黑碗在头上扣着。
安心拍了拍手准备起身离开,刚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回来将碧琬的食指直接捅进了凌萧的鼻孔里,又将凌霄的中指捅进了碧琬的鼻孔里。
我真是善良还让你们患难与共,一个上面秃一个下面光,任谁看都知道你俩是一对儿。下次我请你们吃热腾腾的狗屎,不用谢我。
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潇洒离开。
她依照原路返回来到墙下用石子敲了三声,不一会就听到对方也敲了三下。
安心笑了下又是三两步一蹬墙翻了过去,一扭头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有维持住。
“信霖?!”
白信霖手摇折扇身穿白衣笑的温和优雅:“心儿,你这是去做什么?”
边说着另一只手将手里的石头扔到一边。
安心哑然看向了冬雪,注意到小姐的视线后她心虚的又往后缩了缩。
“嗯......有个东西忘在了将军府,我回去取一下。”
白信霖笑容加深一手将折扇合上塞进腰间,从怀里取出手帕牵起安心的手低头温柔的擦着。
“看整的跟小花猫一样,手脏兮兮的。”
安心的眸光闪动:“信霖,你不问为什么吗?”
“我也许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善良温和的形象。
白信霖眼神温柔深情的注视着安心,让她剩下的话没有再说出口。
“我知道。”
“那天梨花宴我也在。”
安心原本平静的神情突然变得惊愕。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白信霖的声音缓缓传来:“我看到你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她的耳边炸响。
“看到什么?”安心下意识的问,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白信霖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琼鼻牵起手向外走去。
“看到了你打你的庶妹了,她应当是叫安情吧。”
安心清泉般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他,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要继续问下去。
白信霖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温和与宽容。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仿佛能够洞悉安心内心的不安。
“那你?”安心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声音略微颤抖着。目光紧盯着白信霖,期待着他的回答。
白信霖笑了,那是一种轻松而又亲切的笑。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真诚道:“我不介意。”
“我爱你,也相信你,你出手肯定是对方有错在先。”
安心的脸上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内心涌起一股暖流,这种炽热的感情无条件的相信触动了她的内心。
她微微避开白信霖的目光将快到眼眶的热泪逼退。真好啊,就好像无论世界如何变幻,都有一个人会始终坚定的站在她身边。
她深吸一口气:“信霖?”
“嗯?”
“我有没有说过我也爱你。”安心笑得甜蜜揽住他的手臂。
白信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眼中满是宠溺他微笑着轻声说道。
“傻瓜。”
好感度+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