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乖乖的应答：“嗯！”想了想夫妻间的称呼他又加了一句：“知道了娘子。”

喜的安心尾巴拍打桌面的频率加快了两分，一对红色的小眼在烛光的映照下，仿佛两颗闪烁的宝石。

“乖~”

……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尚未破晓，隔壁房间沉闷的咳嗽声便打破了寂静。

陆离起身，目光落在枕边熟睡的小青蛇身上，他轻手轻脚地下床，从桌上拿起那只白玉瓶。

急忙走过去帮母亲顺了顺气，从瓶子里倒出来一粒回春丹递给陆母。

“娘，这是回春丹，你先吃下。”

陆母目光疑惑的落在丹药上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细碎的伤口，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灼热的眼泪滴在他的手上。

“是娘连累了你，孩子。”陆母目光沉痛歉疚，她伸出自己枯瘦如柴微微颤抖的轻轻摸着这双小手。

“疼吗？孩子……”

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心中充满自责，是不是她做错了，她不应该再拖累孩子……

阿沉啊~我该怎么办……

陆离的手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想收回来，却被陆母紧紧的握着。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母亲花白的头发，凹陷的脸颊和枯瘦的双手，内心刺痛。

在他的记忆中，母亲曾是一位美丽温婉的女子，如她的名字一般。

小时候的记忆里也有人曾上门求娶母亲，但却都被她拒绝了。

这让陆离对那个从未谋面的生父产生了好奇。他的父亲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少年的声音清冷如雪，此时却温柔至极：“母亲，没关系的，您先服下它，我有些话想和您说。”

陆母哽咽着回应：“嗯嗯，好。”她接过丹药，一口吞下。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从喉咙流入全身，温养着她的身体。

“离儿，下次不要再买了，娘没事的。你应该多存些钱，好好补补自己。”

陆离将母亲搀扶坐下后想着怎么说才合适。

“娘，这些不是我买的，是我……”他想到那条小青蛇，犹豫着不知该如何称呼。

“是我小娘子的。”

“小娘子？”陆母神情惊愕：“那是谁？”

陆离沉思片刻，对陆母说道：“娘，您稍等一下，我去把她抱过来。”

说完起身就向屋内走去，将还睡的死沉沉的小青蛇双手抱了出来递到了陆母眼前。

“就是她，娘。”

陆母目光看着这只精致小巧玲珑的小青蛇又抬头看向自己儿子，往返几次才算接受现实。

“你是不是为了娘的身体，做了什么交易？”

她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孩子因为她而做出牺牲。

陆沉摇了摇头看向小青蛇的目光柔和：“娘，没有，是我自愿的。”

“她叫安心，等我长大后就会娶她。”

陆母沉默片刻，尽管她见多识广，但目光落在小青蛇身上时，仍不免有些疑虑。

“娘不干涉你的决定，但你绝不能为了我去委屈自己，如果是这样，娘宁愿不要这条命。”

“娘！你不要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