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报喜的差役已经来过好几趟。现在乡试的中举的名额已经到了第八名,坐在天香楼里的郭子谕亦很是失落,他估计自己无法得到举人的功名了,而与他同桌饮酒的林长圭也没好到哪去也是满面愁容。
林长圭发愁的不是没有中举。他发愁的是得罪了陈提学,要知道陈提学是有剥取他功名的权利。他的功名一旦被剥,他打了一个寒战。不过转念一想承袭家中的武职也不错。
不过,要是让家里知道他功名被剥夺的原因。那一顿处罚也是必免不了的。想到这个严重的后果,林长圭的心已是哇凉哇凉的。
不过,男子汉是不能说不行的。他已经派家丁回去取银子,今天就给白姑娘赎身然后就回家跟爷爷说他准备承袭武职。
林长圭暗叹自己恐怕没有考试的命。每次考试自己都会出问题。结果这次自己连登小三元,本想能一口气考取举人的名额。
没想到这次彻底把陈提学给得罪到底了。恐怕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不中举,那恐怕连再一次参加乡试考试都不可能了。
他回想到几天以前的早晨。同样在天香楼的一间房间里林长圭睁开眼睛,摇晃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看着头顶的天棚然后转过脑袋,看见旁边用胳膊支住脑袋,借着晨看自己的飘云姑娘。不对,是白芷姑娘的睫毛。想着头天晚上两人的琴瑟和鸣。最后双双不能自已,造成了如今的模样。
白芷闭眼假寐,昨天晚上两个人都太冲动了,冲动的代价就是,她现在从腰肢往下一直到脚趾无处不酸痛。
这种美好且幸福的酸痛,她听说过楼中的前辈讲过这种反应,很久很久以前听师傅给她讲述杜师娘怒沉百宝箱时。
曾经幻想过这种时刻的到来。却没想到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心中根本没做好相应的准备,如今心里忐忑不知道如何处理面前的情况。
白芷心中有一点点后悔!但心中更多的是释然。当某种东西一直令人患得患失,有一天你却下定决心不顾一切的奔向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之后,下定决心办到无法做任何更改之后,便是这种感觉了。
白芷不清楚林长圭现在心里的感觉是否跟自己一个样的感觉,本来昨天晚上双方开始都有所顾忌,有所保留。自己还小心翼翼的让萍儿搅了几次局。
可是由于昨晚两人都喝多了不知道是谁开始的,一切都木已成舟,这时,她的心里十分忐忑。
因为像她这样的清官人一旦失身,就不值钱了。如果林长圭只想要他的身子恐怕她的生活以后会日益艰难白芷的心情忐忑着,想着嘴里不觉得,就把心里想的话小声的说了出来。
“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有情人。”
“你说什么?”林长圭正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注意枕边人的轻声呢喃。于是将头向后撤了撤,看着那花样的模样轻声的问道。
白芷自知自己失言了于是努力闭住眼睛,不看对方脸上戏弄的笑容。只是睫毛之间偶尔露出的缝隙,却让对方逮了个正着。白芷的脸立刻变得更红,如同晨光中怒放的牡丹。于是祥装羞怒撒娇道:“昨夜还没有闹够。我浑身酸痛,难道你不累吗?”
“一点也不累!我来服侍娘子。”林长圭笑着扑了上去,咬住对方的嘴唇紧紧不放。双手同时在被子底下忙碌了起来,惹得白芷的身体来回扭动。
“妾身真的不行了,二郎怜惜则个!妾身……”从林长圭的魔掌下逃出来,一时心里发慌,四肢一阵阵发软娇声的讨饶道。
“我叫你装睡!这回一定要你知道郎君的厉害!”
林长圭虽然一边与其笑闹,双手并且不时不时的卡一些油。但是他的身体却老实的悄悄挪开了数寸,与娇娥的身体保持了一拳之隔。
按照大户人家的惯例林长圭早就把女人身体上的秘密探查了个清楚。根据家里对他的教育,他十分明白像白芷这种初经人事的女子,第二天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尽管嘴巴上喊得很凶,他还是小心约束了自己的行为。
“郎君……”白芷在林长圭禄山爪之下费了很大力气挣扎了出来,却发觉爱郎没有进一步动作,反而身体却远离了自己。
白芷慢慢张开因为嬉闹而变的水汪汪的双眼看见面前一脸顽皮笑容的男子。
她知道林长圭在纵容自己,这种纵容令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同时又感到一点点负疚。“如果郎君……。”
“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林长圭笑着刮了对方一下鼻子,爬了起来,远离床榻。他看着脸羞涩显得更加娇艳欲滴的白芷姑娘,努力压下自己的身体上冲动显得漫不经心的说:
“不跟你胡闹了。天已经大亮了,如今,我们已经成了这种关系。我要马上找到老鸨儿红姑,把你赎身出去给我做一个安安生生待在家里伺候我的人。”
这个男人要兑现昨晚的诺言,并非吃到嘴后便不算数。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从没试图用谎言相欺。
“噢!”白荇好像没睡醒般,低声回应突然间反应过来快速将头再度抬起,望着爱郎的每一个动作,她看到林长圭拿起自己的衣服,正在慢条斯理的穿上。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白芷立刻慌乱了起来。
“二郎稍等,我这就起床。我马上就穿好衣服,伺候你洗漱。”
“你还是先顾一下自己吧。”看到对方那手忙脚乱的模样,林长圭用手捉弄的往床上人的肩膀上摸了一把。
白芷被心上人的大手骚扰后,这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的坐在床上发出一声惊呼,拽过被子将自己盖住,以手掩胸那种半隐半露的身姿显得更加诱人了。
“行了,我知道你被人伺候惯了。好好收拾你自己吧。”
白纸裹着被子,刚要站起来。突然脚一软,又坐回到床上。“啊!”白荇芷又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柳眉轻蹙。
经过这顿折腾,被子已经完全缠在他的身上。没有被子的遮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出床上那斑驳的血痕。她看着那些血痕,有些呆呆的发愣。
“别光顾着逞能把自己弄得更狼狈。”林长圭用双手扶住白芷,悄声的说道。
说着林长圭随手从床边的梳妆台上拿起了梳子。用手中的银梳子轻轻的喂白纸梳理着头像散乱的头发。
白芷靠在林长圭的身上,任由着他用梳子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慢悠悠的说:“妾身听说广州东城的房价比较便宜。妾身可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一座小宅子。在住广州等待夫君。反正郎君这辈子肯定不会辜负妾身。”白芷这是为了安排自己以后的生活。
林长圭笑着捏了捏对方娇俏的鼻子,他明白白芷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在广州买一座小房子充当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