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治,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这种药瘾实际上有很多方法可以治疗,只不过是比较痛苦而已,最简单的就是让犯药瘾的人在没有犯瘾时吃饱喝足,然后拿绳子把他捆住,无论认他如何哀求,挣扎都不给他解开,也不给他乌云丸,如果能忍过一个月,那药瘾自动就会解除。”
刘师也看着在院儿里挣扎的江牢头说:“就像他这样?”
林夕点了点头,“就像他这样,然后趁他不闹的时候喂他些水,基本七天以后便可吃东西了。当然不像他这样激烈温和一样的一些的方子也是有的比如潞党参1两,金樱子1两,粟壳4钱,莱菔子1两,韭菜子1两,半夏1两,阳春砂仁5钱,广陈皮5钱,陈酒5斤,倭芙蓉灰5钱。用温开水浸泡。一个时辰后。上火煎好滤去渣滓和入陈酒内再煎一沸,置盖钵中勿令泄气。待温凉后于瘾至之前先饮1酒盅,瘾可不至,更将淡酒1酒盅冲入其内,每饮1酒盅,即冲入1酒盅,药性冀其渐减而上瘾庶可全消。此法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大概需要三个月左右。主要是为了减轻戒烟者的痛苦。”
“向江牢头这样已经开始了。从现在开始到今后的三天之内,他的症状会不断的加重。直到三天之后达到顶峰,然后症状会逐渐的减轻。大概用八至九天的时间症状就会逐渐消失。之后就看他的毅力,能不能控制住他不再吃乌云丸,如果能控制住,那他的戒断就算成功了。”
孙师爷对林夕说:“你稍等。”
不一会儿唐知县便生在二堂问案,连林夕这个原告问都没有问,直接对那几个药店伙计和坐堂大夫说:“尔等认不认罪。”
黄大夫说:“青天大人,都说是药三分毒,我们也不知道乌云丸居然有这种药性,能够使人上瘾。我是冤枉的,请望青天大老爷,明察。”
唐知县冷哼一声说道:“我还没有说你们犯了什么罪,你们又知道乌云丸使人上瘾,这毒害大明百姓的罪名,你们不认也得认,来人把他拉下去上夹棍。”
说着从大堂上的令盒中抽出一支令箭扔在了大堂之上。
两边的衙役将夹棍扔到了黄大夫面前,发出了咣当的声音。
然后两名衙役上前将黄大夫摁倒在地,另外两名衙役将刑具提起,这个夹棍的这种刑具就是三根棍子。
加棍刚到,放到他的腿上,还没有进行运行那个黄大夫连声喊到:“大人,我招,我认罪,我招啊。”
旁边有书吏,把写好的罪状让几个人压之后,然后知县命人将人捆上。在广州城中大街上巡街。
同时发出命令,让衙役抄了黄家的所有店铺和宅院。然后林夕等原告便从县衙中出来回了家。
第二天当太阳洒满广州街道的时候,从番禺县中出了番禺县的县衙的八字墙前列队,然后打出了知县的仪仗,在广州的大街中开始巡游。巡游的队伍是由四面大锣开到每走个三五步便有一面铜锣被敲响,是大铜锣的声音要敲钟一百零八下,用来召唤广州的百姓来听取县衙树立的宣告。
锣声响亮,人们却觉得有些悲凉,以至于冬日天空的太阳都仄仄的没有一点热度。
人们被大被铜锣的声音惊醒,来到道旁看着被压在队伍中的几名人犯。这些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发青,颧骨似乎都凸出来了,精气神好像又消耗光了。
队伍到了十字街口,却突然往北而去,进入了广北街。因为这时代的城隍庙地位超然,每个官员入职前都得先拜一拜城隍庙。广州城内有两座城隍庙,一座属于广州府衙,一座属于番禺县衙。
两座城隍庙紧挨着,由于唐知县提前做了准备所以两座城隍庙广场都清空了商贩和民众,只是免不得有好奇的民众前来围观,远远看着番禺知县仪仗。
城隍庙你已经准备好祭品的。唐知县身穿着官服,头戴乌纱帽,腰间束着银花腰带,规规矩矩地进行祭拜之礼。
由于大明是以北为尊,正北为帝阙之位,所以天下的衙门不是偏东就是偏西。只有城隍庙等才是正南正北的建筑。
汤知县继完城隍庙之后,走到广场便由梳理大声宣读,由唐知县书写的告示,便是我来到城外带着随从十位告知人,说明几人利用毒药毒害大名字,明造成很多不忍言之事,所以他将此人重则30大版,然后枷秏三十日。
说话间几人们已经被剥了裤子,兵士们抡动军棍,狠狠打起来。
噼啪声先响起,接着是人的哭喊和求饶声,毕竟都是普通人人,在场的人们脸色均不大好看,对知县的这处置颇有些不满。但是江牢头的嘶喊,让很多人又抱怨对那些被打的人处罚轻了。
二十仗打完,每人都是血肉淋漓,但这还没有完事,兵士们立起站笼,将人一个个推进去,枷好两手,每人都只能露出头颅和脖子,脚底又不够底,只能踮着脚站着,如果睡觉或是走神,脚一沉,脖子和头就会被勒紧,喘不过气来。
“这样枷三十日?”
林夕满是震惊,仗打之刑已经叫他有些不能接受,这种肉刑看起来才知道有多残酷,二十棍打完后,不少人臀部都是血肉模糊,站立艰难,疼痛非常。
在这年代能从婴幼儿长大成人,都是能捱能苦的人,若不是十分疼痛难忍,这些人是不会这么不要脸面的哭喊的,仗责过后还要枷号,看着那些人满脸痛苦的被枷在站笼里。
陪林夕来的张掌柜说:“这样处罚已经是相当轻了。你以为的这种处置手段实在是有些太残酷了,唐知县如果不如此处罚他们,灭了他们的性命,将来一旦发生忤逆的案件,那么唐知县最轻就是一个罢官的处置。”
张掌柜的话让林夕恍然大悟,为什么诗也会问自己如何处置这些人,原因就是在这个武逆罪,在大明王朝中忤逆不孝是大罪,如果一个官员的治下出现了武逆的行为,那么不管原因是什么,这个官员最低就是罢官去之严重的甚至可能会因此获罪。
鸦片是什么东西?林夕太清楚了,一个人在上瘾之后,那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显然刘师爷也也很明白这件事情的厉害,所以直接把事情从源头灭掉,至于张掌柜说这几个人必死无疑,那是因为这种加号只要超过十日,那人就不可能再活下来了。
这其实和清朝时蒙古贵族处处置他手下那些农奴的手段是一样的,因为当时清朝规定蒙古贵族无权处死自己手下的农奴,所以那些人就把犯了死罪的农奴锁在箱子里,往草原上一扔,实际上是变相的一种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