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现象的产生是长时间在船上时,身体一般会适应船的晃动,下船后,人身体平衡感觉的内耳神经功能暂时出现失常,从而出现该症状。
大多数人只要通过闭目养神的方式减轻不适症状,有利于脑部的循环能力逐渐恢复正常。
有部分人可能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这就需要注意饮食调理。
在短时间内不要摄入刺激性强和辛辣的食物,可以适当喝杯温牛奶或果汁,也可以适量食用酸性食物,如话梅、柠檬、山楂等。
林夕在现代的时候,那时的船的吨位大从船上下来几乎没有什么感觉。
至于上一回林夕乘坐海船只是做了五六天的时间,林夕还没有这种反应。而这次从广州到马尼拉却航行了将近20天。乘船时间有些长,他就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回事,好歹张掌柜有准备,才没让他没有出丑。
而林夕他们周围围着一圈人,正在交头接耳,有些人把手中的钱交到另一些人的手中,还有一些人懊恼的拍着头。
林夕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正拿他们打赌,看看有多少人晕陆,显然是有输有赢。
林夕看见码头东侧一条延伸过去的水道尽头,似乎竖立了几个巨大的起落平台,看模样应该是修船所或者造船场之类的建筑。
林夕便想过去实地查看一下确认是造船所在,但没走多远,被一队码头执勤的士兵给拦住了。
他们穿着蓝色军服,披着一件披风,胸前画着巨大的十字。腰下挎着刺剑,双手端着火枪,眼神警惕地盯着两个贸然行进至此的林夕一行人。
士兵嘴里用西班利亚语发出了警告。林夕听到紧靠联盟站住了双脚,身后的人虽然听不懂西班利亚士兵说的什么,但是他们也跟着林夕停下了脚步。
林夕是懂西班利亚语的,他还会书写拉丁文。
是林夕从已故陈先生那里学来的。不过林夕学的西班利亚语有个毛病,和后世中国人学英语是一样,能听,能写,但是不会说或者说的不流利。
林夕从两名西班利亚士兵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毫无恶意。然后用着手指着那个方向表示自己只是想随意过去看看。
两名西班利亚士兵指了指林夕在腰间插的两把还点燃着火绳的手铳,并向着远离码头的方向指着。
林夕低头一看,不由得苦笑一下。自己想装把帅弄了两把手铳插在腰间。没想到却成了自己不怀好意的表现。
林夕只好转头向远离码头的方向走去。林夕心里还奇怪,来接自己的人怎么还没有到?
这时在码头上传来了一阵混乱,只见一名穿着和服的倭国人正拿着一根木棒在殴打一个穿着明显是明人的码头上的苦力。
林夕顿时把插在腰间点燃着火绳的手铳拿起来。瞄准那个倭人便是框框的两铳。
火铳发射的火药的爆炸声顿时镇住了码头上的人,而林夕打出的那两枪,一枪击断了倭人手中的木棍,另一枪却把他头上的发髻打散了。
林夕心里苦笑,这火枪的精度也太感人了,林夕瞄的是那个倭人的胸膛打的。
林夕这两枪虽然有泄愤的意思,但主要是为了立威。林夕这次谈判可以说是孤身入敌境必须表现出自己强硬的态度。
而林夕选择这个倭人下手,第一是由于林夕上一辈子的感情,看这个人不顺眼。
第二则是倭人是西班利亚人的雇佣军中的成员信仰夷教,而他们又不是西班利亚人,所以打死他们还有缳转的余地。
可惜眼前这个倭人命不该绝,居然两枪都没打死他。这时被欧打的明人逃到了林夕的身旁。
林夕不等那个倭人表示自己的愤怒抢先开口道:“你为什么要殴打我的同胞?如果不给我个解释,今天我要就要把你立毙于枪下。”
那个倭人明显能够听得懂林夕说什么。他今天也是按照背后的人吩咐办的,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这是林夕旁边的那个明人说道:“这个倭奴他和别人打赌输了钱就拿我们撒气。”
林夕这时把右手的手铳插入腰间,左手拿着手铳当着那个倭人的面取出火药和弹丸,慢条斯理的在给手铳装填。
而倭人旁边的几个同伴拔出了腰间的武器,同时石元磊他们也抬起了手中已经装填好的火铳。
火绳在手铳上缠绕着,前面点燃的火星,发出幽暗的红光。那几个拔出武器的倭人立刻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挥舞着武器,哇哇大叫着。
这是从码头的一边涌来了50多个看着打扮明显是明人的青壮男子,他们手里都拿着棍棒等武器向码头蜂拥而来。
而那几个倭人看着涌来的人群脸色也立刻紧张起来,他们缩成一团,把武器对外围成一个圆圈儿。
“扑街仔,敢打我们青龙帮的人。”
“伙计们抄家伙,把这几个倭人送回老家。”
而旁边不远一直手里拄着墙看热闹的西班利亚士兵这时也紧张起来。
他们有十来个人端起火枪,冲着那些从码头外来的明人,并且有一个西班利亚士兵吹起了口中的哨子,并且用蹩脚的汉语说道:“不许过来,否则我要开枪了。”
码头的骚乱惊动了在一间屋子里躲藏的几个人,顿时那些人从屋子里冲出来,一边命令西班利亚士兵不允许轻举妄动,还有两个人跑出去劝阻那些用过来的明人,过了一会儿码头才重新恢复了安静。
这时劝阻明人的两个人重新回到了林夕他们几人面前。林夕看见这两个人,心里有些纳闷儿。
这两个人明显是华人其中一人头顶方巾,蓝布直缀,脚着一双布鞋,方脸,大酒糟鼻,大约有40岁上下。此人两眼昏沉沉的,隔着不少步就能闻到嘴里还喷着酒气可见此人没少喝。清晨就开始酗酒的人,这个人不是心大就是有心事。
而旁边那个人岁数就要年轻许多只有20多岁的样子。但是这人身上穿的衣服是一副标准的西班利亚贵族的打扮,头上还带着标准的西班利亚大圆帽,帽子上还插着一根鸵鸟毛。
林夕正疑惑这两个人是谁的时候,旁边传来了石松亭愤怒的怒吼:“你个扑街仔,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这是石松亭从林夕的身边窜出去抡起手中的木棍劈头盖脸的像那个20多岁的年轻人打了过去。
那年轻人连忙扭头就跑,围着几个人连连躲闪,石松亭的追打。
这时那个喝的醉醺醺的人连忙连拦住石松亭说道:“东主,东主,少爷这也是为了办事方便,咱们今天来的主要事情不是少爷穿这身衣服。”
这个人的劝阻的话才让石松亭想起起,今天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林夕这也这时也明白了,那个西班利亚贵族打扮的华人就是自己的表哥,那个在马尼拉做生意的石天鸿。
石松亭整了整衣服来到了和石天鸿一起出来的几个人中一个岁数最大的人面前和他拥抱了一下,然后用西班利亚语说了几句客套话。
林夕对石松亭会西班利亚语并没有表示什么意外,如果他连话都不会说,如何和这帮西夷人做生意呢。
石松亭然后指着林夕介绍:“这是我的内侄石元磊,他是跟着我来长见识的。”
林夕在这里的名字就叫石元磊,至于石元磊现在他叫石肆。谁让他的名字里有四块石头所以林夕给起他起了一个名字让他暂时用着。
石松亭然后指着张掌柜说:“这是商会派来谈判的首席代表张承恩先生。”
张掌柜像那个男人施礼。那个男人也把手放在胸前,然后冲张掌柜弯腰还礼。
石松亭指着那个人说:“这位优雅的先生叫桑德斯普雷先生是我们和丰升的生意伙伴,这次我们来谈的生意就是和他谈的。”
这位叫桑德斯普雷的人一看就是西班利亚方面的代表。
这种狐假虎威的机会可是只有这一回,这一回如果错过了林夕都感觉到可惜了。
于是林夕抓住那个躲在他身边的明人,并让他脱下衣服,指着身上的伤痕对那个西班利亚人桑德斯普雷说:“你看我的同胞被码头上的那些倭人打的遍体鳞伤……。”
说到这里时,林夕的脸色突然有些变了语言也停顿了一下,然后林夕连忙掩饰继续说道:“恐怕他身体内部都被打伤了,这个人需要治疗。我希望先生能主持公道,让那个打人的倭人赔偿这个人的医疗费及误工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