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平自然不知道小昭此时内心的崩溃,
他正脸色平静地眺望着新洲河,好好欣赏家乡的美景。
他只在小时候,跟陈父来过几次河边玩。
河面宽阔,水质清澈,宛如一面镜子般倒映着天空和周围的山峦。
岸边种了一排郁郁葱葱的树木,倒映在河面上。
偶尔有几只水鸟从水面上掠过,留下涟漪。
陈安平深吸一口气,享受着大自然的宁静。
休息片刻,三人继续沿着河边,向着小昭之前找好的点前进。
陈安平一边跟着走,一边左右看看,想把新洲河的地形环境都记在脑子里。
“哎,我的大鱼!”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只见一排树荫下坐着六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年轻人一边拍大腿,一边在那嚎着。
“卧槽,仁哥,你行不行啊?这么大的鱼上钩,你怎么起竿这么猛,它能不逃了么?。”
“是啊,那么大的草鱼,我估计都有30多公斤了吧,真是太可惜了。”
“胖子,土狗,你们可闭嘴吧,老子烦着呢。我那是走神了没注意,不然分分钟给他钓上来。”
“你们他妈的是不是看老子没钓上来,在那幸灾乐祸?”
一个一脸痞子气的年轻人,浓密的眉毛拧成一团,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正在问候坐在旁边的两人,声音刺耳,咄咄逼人。
嘴臭的年轻人旁边一个比他大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仁,少骂两句,鱼都被你吓跑了。”
“没了就没了,还不如赶紧补钩,争取多钓几条呢。”
年轻人听到旁边的男人发话,就停止了C语言输出,哼了一声,就埋头补鱼钩了。
陈安平一看,这人不是马建波吗?村长马国立的儿子。
他以前的小学初中同学,曾经还经常一起回村。
而旁边的嘴臭男人,名叫马建仁,是村长二弟马国强的大儿子。
今天两个堂兄弟,带着村子里一群狐朋狗友来河边钓鱼玩了。
马建波注意到了后面的动静,转头一看,发现是陈安平,大傻春和虾米三人。
他愣愣地看着陈安平,没想到他一个基本上不出门的人,今天这么热竟然跑出来钓鱼。
还有,他怎么和大傻春兄弟俩玩在一起了?
马建波对陈安平挥了挥手,笑着说道:“安平,你怎么也来钓鱼啊,真是难得,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今天没事出来钓钓鱼。”
陈安平对着马建波礼貌性地笑了笑,简单回答了两句。
马建波笑容僵了一下,怎么感觉眼前的陈安平变得有些陌生,对他没有之前读书时那么热情了。
是太久没联系了吗,所以感情淡了?
陈安平自然不会告诉他答案。
他回想起自己当年竞选杂志社主编时,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信,信上清楚地写明了他当年是通过走关系成为镇上通讯员的。
这一封信,断绝了他的上升之路,留下了政治污点。
从此生活开始走下坡路。
而清楚知道他走关系成为通讯员的,陈安平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马国立和他儿子。
马国立跟年轻时的自己没多少交集,没理由会无缘无故举报自己。
而马建波则不同,这个人经常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给陈安平带来了许多困扰。
所以,后面初中毕业了,陈安平也是果断选择,不跟马建波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