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就到了新的一年春天,原本因为冬季严寒稍有消减的生产活动,又重新开始繁荣了起来。
在这个冬天大家都猫冬的时候,易飞也没有闲着,而是组织起了规模浩大的识字班,教导军、政骨干以及工厂的工人读书识字。
但经过一个多月的尝试,易飞却发现,识字效果并不明显。
所有人都知道读书的机会珍贵,也有许多努力上进的人,但更多的都是三分钟热度的凡夫俗子。
许多他看好的人,都出现了厌学的情况。
而且,他一個人能教导的学生数量也有限!
糟糕的现实情况给了他当头一棒,甚至一度让他想要放弃培养人才的宏伟计划。
但为了避免将来建立的黄天盛世被鸠占鹊巢、重蹈覆辙,易飞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干下去。
经历了挫折之后,易飞改变了方法,不再生搬硬套的呆板教学,而是直接将识字与利益挂钩。
他规定,每教会一个人认识一个字七天不忘,就奖励一文钱;每学会一个字七天不忘,也奖励一文钱。
而且,工厂工人和军政职位的升职和加薪,也与识字挂上了钩。
在易飞的计划中,每多一个人认识五百常用字需要两文钱,而他拿出了价值一千万五铢钱的资源。
如此一来,等到结果出来的时候,就相当于是多了一万个认识五百常用字的人,这已经够先期所用了。
当然,全民参与的情况下,不可能正正好好的出现认识五百字的一万人,也不可能只有一万人识字。
但学习了一部分常用字之后,再看看剩下的一部分以及与识字者之间巨大的薪水差距,想来会有更多人选择努力一把的。
经过了新一个月的新学习活动,易飞暂时还不知道识字的具体情况数据,但以他自己看,至少比他之前的那种教学模式效果要好的多。
毕竟,价值一千万钱的物资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一大早就整理着新年各项计划的王老汉,看到易飞的最新命令之后,不由得放下手头的工作连忙跑了过来。
来到易飞的庭院,见他放下手中习练武艺的铁棒后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渠帅,我们要种田吗?”
易飞闻言点点头道:“当然!要不然这几十万人后半年吃什么?”
“可我们不是已经制定了随时转移离开冀州的计划了吗?此时种田,我们能等到收获的那一天吗?”
易飞摇了摇头,不确定的道:“我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在这里坚持到收获的那一天,但地我们还是要种的。”
“这么多的地,今天种下,无论最后能不能收获,都能让冀州多活下几十万百姓。若是我们不种,只靠抢掠豪强地主,那里外里少的可就不仅仅是几十万人的口粮了。”
刘老汉闻言,沉默了许久,最后无奈一叹道:
“渠帅这个大汉眼里的叛逆,却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官员勋贵更加关心百姓的死活,还真是讽刺啊!也不知道那庙堂之上的家伙们知道了此事会不会感到羞愧!”
易飞闻言一笑道:“他们羞不羞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会更想弄死我。”
略过这个无意义的话题,易飞又叮嘱道:
“眼看春耕在即,要让工厂提前多铸造一些耕作工具,曲辕犁、水车这种有利于提高产量的东西也要加大推广力度,不要怕以后留给汉军的问题,粮食是活命的东西,越多越好!”
“是,渠帅,我这就去做好春耕的安排!”
“嗯!”
易飞点点头后又道:“天气转暖之后,无论是艰难挨过冬天的普通百姓,还是山上的张牛角部,都要缺粮了。”
“我们现在虽然不缺粮食,短时间内也没有危险,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要居安思危。”
“一旦张牛角这股最大的黄巾势力遭受重大损失,那冀州就有兵力来打击我们了。”
“所以啊,我们要尽可能的增强这些兄弟部队的力量,只有他们强大了,甚至是压过汉军一头,我们才能安稳发展。”
刘老汉闻言皱眉道:“渠帅是想要帮他们一把?给他们送军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