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四号早八点,月天一行人收拾了东西,启程。
倒是没带多少行李,类似那间别墅的屋舍,任成鹏至少还有十间,其中就包括了昆仑。
天气很闷,很潮,几人没走几步都感觉身体黏糊糊的,衣物紧贴着身体,多少有些难受。
云层摩擦起电,闹出的动静不小,要下雨了。
月天他们算出发的比较晚了,再加上走的是偏僻的小道,一路上没见到几个人影,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像是周末出去旅行的一家人。
这条路好像没有尽头一样,空气中飘来黄沙,好在任成鹏的家里有护目镜,不过能见度大大降低了。
坦白说,月天并不喜欢这副眼睛,这种看不见前路的感觉会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可是风太大了,卷来一片又一片黄沙,你甚至可以看到风昏黄的轨迹。
走了有一会儿了,前方终于有了轮廓,一个人影。
和任成鹏差不多的身高,比戴着眼睛的月天他们更极端,直接戴了一副纯黑的面具,穿着一身休闲服,短发寸头,手上却又带着很正式的手套,背后又背了个小包,正对着他们。
“什么穿搭呀?”月天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声音不大,没刻意避开他。
其他人也觉得很奇怪,但没有多想,指不定又是哪个想打劫的域者呢?只是如果他动手,他就会碰到从业以来最大的茬子。
几人从他身边经过,他就像雕塑一样站在那,谢豪一度感觉他就是个雕塑,因为他已经很接近乙级了,五感很敏锐,已经隐隐有了第六感的雏形,可在这个男子身边什么都没感受到,唯一得到的信息是活的,有瑾。
月天是最后一个路过的,从他身旁走过时,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仿佛为了回应他的感觉,大脑深处传来一阵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