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没有开,一根细长的白色蜡烛在餐桌上静静地燃烧,昏暗的烛光勉强照亮了客厅,几个黑袍的人站在桌前,刘小樱看不到他们的脸,也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有恐惧和不安在她心中滋生。
“真好。”提着刘小樱父亲的黑袍人似乎笑了起来,“我们开始吧。”
他把已经被截断脊柱的男人丢到了燃着烛光的餐桌前,两名同伴将男人抓了起来,摆出了一个扭曲的姿态,剩下的黑袍人则点燃了许多其他蜡烛,很快,客厅里便充满了飘逸的烛火,而房间却没有变亮。
“啊!”
突然,刘小樱被母亲按的跪倒在地,她惊恐地看着依然面带微笑的母亲,而母亲则抓住了她的双臂。
“小樱,把圣器拿起来。”母亲笑着说,“以后就再也不用害怕了。”
圣,圣器?
刘小樱低下头,一根锐利的漆黑尖刺正静静地摆在她面前。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没有去拿那根尖刺,用焦急的声音问向母亲,“妈,他们是谁?到底来做什么?”
“别怕,这些都是圣教的长辈,他们不会伤害我们。”女人轻轻地安抚着刘小樱,“你看,有他们在,你爹就再也不会打我们了,你也会有新衣服穿,想吃什么都可以,想玩什么都可以,从今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用唯唯诺诺地活着了。”
“小樱,把圣器拿起来吧。”
“为我们带来解脱吧。”
刘小樱怔怔地看着变得非常陌生的母亲,她觉得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这哪里是什么圣器?是邪器才对吧!
这就绝对是邪教的仪式啊!
她想要挣扎,但母亲的力量很大,将她死死地按跪在桌前,恐惧和不安愈发浓郁,刘小樱感觉自己似乎已经不能呼吸,一种缺氧的窒息感包裹住了她的意识。
“孩子,别怕。”为首的黑袍人语气轻柔,“你渴望力量吗?”
力量?
刘小樱艰难地抬起头。
“你的父亲是个混蛋,不是吗?他会毫无征兆地殴打你们母女,会将一切不快用暴力宣泄在你们身上,真是段噩梦的时光,对吧?”
“但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你的母亲很爱你,她有着被圣教看重的资质,只要将圣器刺进这男人的心脏,她就能摆脱现在的生活,沐浴圣神的恩惠,成为更高贵、更美丽的存在,但她想要将这机会与你一起分享,而伟大的神就为这珍贵的母爱而感动。”
“拿起圣器吧,那是你父亲应得的下场,是他命中注定的结局。”
“然后,你就能摆脱现在无趣、无用、无意义的生活,与我们一起追寻更伟大的价值。”
刘小樱怔怔地看着地上的漆黑尖刺。
她听懂了黑袍人的话。
只要用这东西杀了她的父亲,她就能获得力量,她和母亲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再也不用被谁欺负。
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刘小樱拿起了那根黑色的刺,那东西很烫,让她的手痛的微微颤抖,但母亲也和她一起握住了尖刺,将锐利的一头对准了父亲。
刘小樱看到了这个男人的表情。
惊恐,哀求,还有痛苦。
就该这样,就该是这个表情,这就是她想看的东西。
尖刺扎入男人的心脏,喷涌而出的血液沾了刘小樱一脸。
转化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