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文和执旺跟着还算热情的县令家小厮一路躲开来回巡逻的将士来到大牢,却不想被狱卒拦下。
小厮立刻出示木制腰牌,冷声开口:“大人有令,准许我身后的二人进入监牢一刻钟。”
守门狱卒犹豫了一会儿,到底看在腰牌的面子上答应放行。
执文执旺心急如焚,就要迈入,小厮赶紧将两人拉到一边,小声道:
“那位将军来势汹汹,且权势不低,你们这几天就别离开镇子了,莫要让大人难做。”
执文思索片刻后,答应了。
眼看小厮收好腰牌头也不回地离开,执文拉着面容严峻似在思索着什么的执旺进了大牢,一路跟随狱卒在阴暗的监牢里摸索着来到最角落。
原本空荡荡的大牢里塞满了人,执文执旺瞪着眼睛找了良久,才在角落的监牢里找到执兴等人。
狱卒面无表情地提醒了一句:“一刻钟,不得多待。”
执文塞过一两银子,朝狱卒讨好一笑:“多谢。”
狱卒掂了掂银子,转身离开,让出空间给他们聊天。
执文松了口气,转头就见执旺扒在牢门上,急切的与执兴对话。
执兴显然没想到他们会来,既感动又不安:“你们赶紧出去,别再来了,有人问起,就说不知道不认识我们。”
旁边的执武紧咬下唇,也说道:“文哥,小旺,我们怕是逃不掉了,你们可别也牵连进来了。”
执文眼看他们面容憔悴,身形狼狈,远不见从府城回来时那般从容与意气风发,心疼得不行。
“先别说断绝关系之类的话。”执旺极力镇定下来,环视这一处监牢里的人,约莫十来个,剩下的应当在其他监牢里,“兴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上山时,分明......”
执兴一把捂住他的嘴,往两边看看后,将一个小纸团塞到他手里,小声附在他耳边说道:
“原本一切正常进行,但进入潭州地界后,我带下山的人里,出了叛徒。
那狗东西是负责打探情报的,哄骗了执武和王进,说年老大被人抓住了......”
执武是四个人里唯一不怎么动脑子的,王进也不逞多让。
两人执行力很强,武力值也高,也很忠心,但着实不太聪明,轻易就信了叛徒的话。
执兴不信。
但一入隆兴府,抓山匪的消息闹的沸沸扬扬,他又怕年老大真的被抓,便带人冒险去街上打探消息。
正好撞上游街而来的先行军。
执兴叹了口气:“按理来说,不过是去打探消息,怎么也不会被抓,可......先行军里跟着的一家子百姓,一眼认出了王进,当场大喊大叫指认王进是山匪。
而那叛徒,不知收了谁家的银子,趁人不注意就跪去年轻将领跟前,说什么执武和王进是山匪,杀了他全家,要血债血偿。
我们,就全被抓了。”
最可笑的是,那叛徒是在执文四人入山前当的山匪,干过数次拦路抢劫的事。
因手底下有分寸,从未杀过人,年老大便没有把人赶下山。
这时候却倒打一耙,诬告起上山时山寨洗心革面的他们害人。
执文听着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