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雾海觉得他没有办法和对方沟通。

死神如洋娃娃般可爱的面容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佐伊便是如此。他无视姜雾海的凝视，又递给死神一片涂有果酱的面包片，问：“你有自己的名字吗？我们该怎么称呼你？”

死神接过吃的，尽管面上依旧表情缺失，但是开心的情绪自她身上不断散发。她喜欢会给她吃东西的佐伊，所以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他们叫我墓。”

姜雾海静静地看着墓吃光了他们明天的早餐，强行心平气和道：“你为什么会来我这里，还说我已经死了？”

“我跟着指引来的，指引上说再次的目标叫赵二蛋，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不是，赵二蛋谁啊，你这目标错得也太离谱了吧？”

墓歪头疑惑地问：“为什么错了，你不是吗？”

“谁是啊！”

姜雾海赶快和这个名字划清界限，看到墓直勾勾的眼神直觉对方又要坚定咬死他就是赵二蛋，他忙又补充道：“我真不是，你应该是认错人了，现在赶快回头还不晚，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哦。”

墓应了一声，但是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就这么坐着互相干瞪眼五分钟，姜雾海终于沉不住气了，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啊？”墓眼神懵懂地望来，似乎刚刚在发呆，“走什么？”

“你不是死神吗？那么快去找你真正的目标，我们真的不能再耽误你的工作了。”

“没有耽误呀，在这里我很开心。”墓并没有理解姜雾海真正的意思。

“你真的不去工作吗？”

“也没有那么急。”

“你们死神不看业绩的吗？”赶不走死神的姜雾海有些绝望。

“不看啊。”

墓全程理所当然，她搞不懂为什么姜雾海看起来快要急死了。

佐伊让因为无效对话而无能狂怒的姜雾海先不要急，换他来问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去找赵二蛋，按照名单，他今天就会死，我得见证他的死亡。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如果你不是赵二蛋，我就不知道他在哪里了。因为灵魂导航显示他就在这里。”

姜雾海一听感觉有机会，装作好心建议的样子说：“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出去寻找线索，留在这里什么也做不到。”

“那你能帮我吗？”墓问。

这要求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实在让姜雾海难以置信：“为什么？”

“因为你是好人。”

“……我不是。”

“不，你是。”

姜雾海神情复杂地看着插一嘴的佐伊。佐伊和墓现在能坐在这里确实都是他的问题，他只好承认：“好吧，我是。”

已经，都无所谓了。

留死神在家里好像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这位死神请出家门。